的胭脂,就有掺了冷泉水的,但这万山城中从没有人传出中毒的消息。”
“所以说,有毒的,或许是冷泉水中的东西。”楚槐看了一眼立在赵旭身后,神色淡淡的卷雪,突然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既然不是厉鬼杀人,我今晚打算再去瞧瞧,阿旭可要与我同去?”
“也好,若是能找到最好,找不到的话,如今华府有冷泉的消息已经传开,为了不再有人殒命,也只能填了。”
赵旭说完,把卷雪叫到跟前,轻声吩咐了几句,卷雪听后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照做了。所以等到月上柳梢头时,楚槐就在华府门口,看见有人已经候在了那里,脚边还放这个黑色的箱子。
“赵公子,您要的都在这儿了。”王渊博眯着吊梢眼,伸手揭开箱子上的黑布,而黑布下面,竟是个竹编的笼子,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只鸡鸭。
赵旭高高兴兴的把笼子提了起来,就跟在卷雪身后,往华宅里面走去,楚槐看着一动不动还待在门口的王渊博,好奇道,“你不进去吗?”
“大哥,我是纨绔恶霸,不是傻子,你们敢进去肯定有东西傍身,我进去那叫搏命,我家还有万贯家财等着继承呐。”
“还是个脑子清醒的纨绔,有前途,”楚槐抽走了王渊博手中的扇子,不顾后面心疼又小心翼翼的哀求声,跟着进了一片漆黑的华府。
“老爷在冷泉溺死的那个晚上,我听到了雨水打在铃铛上的声音,叮铃,叮铃的响了好久,我还以为外面真的下雨了,只是等第二日开门时,才发现外面的地上,一点雨水都没有,所以我当时还以为自己做梦呢,可是后来夫人穿着红衣溺死的晚上,我又听见了那个声音....”走在最前面打着灯笼的卷雪,突然开口说起来从前的事,只是因为内容森冷,说的跟在后面的赵旭,紧紧地抓住一旁的楚槐。
“楚兄,这个我听说了,一些被华府放出来的小厮,说他们也听到过这种声音,你说那个叫什么铃的杀手,会不会还藏在华府。”
“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断肠声。真正死于雨霖铃手中的人,不会内里皆腐,而是被震断内脏。”
“这么粗暴的字面意思吗?怎么感觉更害怕了。”赵旭听完楚槐的安慰,把手里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几人跟在卷雪身后,顺着主路走到了秦绯曾经居住的院落,推开紧闭的大门,一起走进了破败萧条的堂屋中。
“这屋子我们上次走的时候,我记得门是关着的吧,楚兄。”赵旭的手又紧了紧,但很快就被楚槐用力扒拉下来。
“许是被风吹开了,阿旭莫.....”楚槐话还没说完,就见头顶有什么东西落在袖子上,这下连跟在后面的小桃都紧张的眼皮狂跳,她飞速抽出匕首,把那东西挑到了地上。
见没什么事情发生,赵旭蹲了下去,让卷雪提着灯笼就近那东西,几人这才看清那是一条绣着黄绿色圆点的帕子。
“这,好像是条女子的绣帕。帕子上这黑色的点,难道是.....”
“血。”卷雪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响起,听到几人耳里,却像是有惊雷炸起一般。“夫人出身不好,女工做的艰难,绣的帕子上会有许多血点。”
灯笼把这方寸的地方照的通亮,楚槐发现脚边除了上次来时看见的那只有些开线的布老虎,还有一些小巧的东西,看着都是些小孩玩的。
他捡起一只绣着不知道是什么花的小巧香囊,感受了一下手中冰凉的面料,心底猛地涌出些不好的预感,因为耳边隐隐有了些本不该出现的声音。“这里不是秦绯的住处吗,为何华夫人的东西会在这里?”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他听见小桃说出了他强行压下去的想法,“外面怎么叮当叮当的,是下雨了吗?”
赵旭颤抖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这声音,怎么听着像是雨滴打在铃铛上的声音?你们看,那里有人,难道那个杀手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