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封逸云在打铁山庄两年,可曾打过一把刀一柄剑,他之所以学不好那些铸造之术,不是他笨,是你和打铁山庄在他眼里,都没有未来。你若再不清醒,王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基业,怕是彻底废了。你即便想死,也该拉着封逸云去死,为什么让打铁山庄给你陪葬。”楚槐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王潇潇一眼,这一眼让王潇潇浑身一震,她竟然差点拉着打铁山庄陪葬了。
“没关系,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不过我都留着你爹了,也没打算让你现在就死。”封逸云笑了起来,但这笑容在王潇潇看来,却浑身发凉。
“你要做什么?”
“虽然不死,但也不能活蹦乱跳啊。”封逸云抽出腰间长剑,直直的朝着两人逼来,却没发现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人。
楚槐随手抽出身旁的催雪剑,在手里舞的生风。
“你个小奴,你不要以为拿了你主子的剑,我就会被你唬住。”封逸云话音未落,头冠便已经掉落在地,而催雪剑在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楚槐的手上。
“姓封的,以己度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楚槐冷冷的看了对面一眼,然后诧异的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啊。”云屹萧也很诧异,不明白楚槐为什么这么问,他总不能是会什么遁地之术吧。
“王姑娘,你们家的机关阵被人关了,我说今晚怎么这么热闹。”楚槐说着,又把剑递给了云屹萧。
“去吧,阿萧,把他打趴下了,楚哥哥带你吃好吃的。”楚槐拍了拍云屹萧,像是哄小孩一般,但这话在云屹萧听来竟有些恍惚,好像在很久远的从前,有人也是这么忽悠他,让他去帮忙做什么。
“什么楚哥哥,你还想占我便宜。”云屹萧回头瞪了楚槐一眼,这才朝着从地上捡起发冠的封逸云走过去。
封逸云却没有继续打斗的意思,只见他脚尖一点直直的朝着外面掠去,云屹萧想也没想就跟着追了出去。
“不好,快回来。”楚槐的话云屹萧并未听见,就被引着朝主院的方向去了。楚槐给王潇潇指了条路后,也跟着追了过去,最后被拦在了主院的箭阵外。
“这招清风揽月我听人说过,剑势虽轻却胜在招式极快,有四两拨千斤之效,你收他为徒了?”颜步崖被打斗声引来,站到了楚槐身旁。
“没有,那日你说他不受夺魄曲影响后,我就想将我从前的东西交给他,如此,若是我哪天不在了,他能替了我的位置,制衡登临阁。”楚槐看着下面翻转腾挪的身影,有些欣慰云屹萧的进步之快。
“如今掌管登临阁的不是你那个徒弟苏幕,为何还要制衡?”
“登临阁是把好剑,但剑的主人必须有人制衡。这也怪我,年轻的时候总喜欢些与众不同的东西,连收的徒弟都要与众不同,只是或许太与众不同了些,如今的登临阁让我有种失控的感觉。”楚槐想起再次见到苏幕的样子,似乎没变但似乎又有什么变了。
“怎么,你怕他把登临阁弄成又一个婆罗门?”
“若是婆罗门就好了,谁又能想到,前朝与不死乡齐名的地方叫栖梧山,也就是如今的婆罗门呢。若是算起来,婆罗门才是当今武林中少有的正道门派。”
“想不到你连这都知道,我还真是小瞧你了。”颜步崖笑了笑,他这些年偶尔出入江湖与人对战,也是为了保证婆罗门在江湖中的威慑,不然若哪一日有不长眼的以为婆罗门落魄,带人攻上了栖梧山,那对于哪一方来说都会成为一场灾难,毕竟怀璧其罪。
“我当然知道,婆罗门之所以自污为魔教,全是因为不想落得和不死乡一样的下场,成为江湖人垂涎的宝库。想来那些投奔魔教的恶人们,大概都被关进婆罗门的地牢中了吧,所以这些年才没有人传出婆罗门中的任何消息。”
“没错,婆罗门内与宝库齐名的是阴狱。”颜步崖又看了一眼下面,箭阵依旧未停,但下面的人动作已经有些迟滞。“他要撑不住了,你还不出手?”
“他不会撑不住的,若登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