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少说也荒废了一年了,说不定就是传信之后失踪的。”楚槐在主屋翻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就打开了它侧面的耳房。

房中只有一张大床和一组衣柜,却比主屋要干净很多,像是经常有人打扫,楚槐拉开柜子,就看见柜中挂着一排衣服,都是各种颜色的纱衣,料子轻薄,上面还绣了时兴的花卉鸟兽,看着很是精美。

“这该是他夫人的吧,难道他夫人和他一起失踪了?”

“可我记得王钧中年丧妻,到如今也该有十年了,不过这衣服却是新的,而且也不像是穿出去的款式....”楚槐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上手摸了摸那些料子,触手清凉,想来造价也不便宜。

两人在主屋翻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颜步崖就从窗户翻出去,去主屋后面的厢房中里探查。

楚槐对着手里的步摇出神,却突然听见屋外传来落叶被踩碎的声音,他一个闪身来到耳房门口,打算看看来人是谁。

先踏入屋子的是一只绣着金线的靴子,然后一个高挑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来人一身笔挺的红色滚金线长袍,面上覆着铁甲,他环顾四周,似乎也是来找什么的。

“谁在那里,出来!”来人似乎察觉到了楚槐,这让本已隐蔽气息的楚槐有些惊讶。

“兄台好功夫啊。”楚槐从耳房出来,却见来人见到他时,眼里突然迸发出惊人的杀意,他暗叫不好,闪身躲过对方推过来的凌厉掌风。

“还真是冤家路窄。”来人一击未中也不停下,而是接连挥掌,朝着楚槐步步逼近。

“敢问兄台是哪位,咱们是在哪结的仇,会不会是认错了。”楚槐脚步交错,仰身往旁边一转躲过对方的掌力。

“你化成灰我都认得。”来人出掌速度越来越快,似是急切的想要置楚槐于死地。

“那看来是没的说了。”五十弦顺着袖子滑到掌中,楚槐催动内力,那细小的刀片瞬间成了长剑,他侧身躲过对方的掌风,手中长剑银光飞起,对方的手臂上很快就见了血。

但楚槐此刻也不好过,他因长期服用毒药的原因,虽然内力在逐渐恢复,但毒素也已经进入经脉,只有每夜放血,才能让因为毒素躁动的经脉恢复平静。但放血时,他的内力会消失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也是如此,他才骗过了苏幕。

只是今日他还没放血,如今又催动了内力,所以此刻全身经脉给他一种要爆裂的感觉。他勉强撑住身体,不让对方看出破绽。

“上次没能杀了你,想不到这次你功力更高了。”对面的人说完这话不退反进,几招过后他似乎看出了楚槐抵挡的吃力,临到近前时突然五指成爪,将内力逼入掌中,拍向楚槐心口。

楚槐来不及躲闪,只能再次提起内力抵挡,轰的一声,楚槐向后退去,却在即将撞上墙面时,被人从身后挡了一下。

颜步崖一手扯着楚槐卸去他身上的力道,一手挥出白刃,把对面想要继续出手的人钉在墙上。

“老颜,你是打算等我死了再来吗?”楚槐捂住嘴咳了几声。

“刚刚看着院里的枯井可疑,就跳下去看了看,你该庆幸我没走远。”

两人说话间,对面那人已经扯下来插在锁骨上的白刃,然后捂着伤口跑了出去,颜步崖跟着追了出去,只不过没多久,坐在床上歇息的楚槐就见他又回来了。

“他跑了?”

“是上山的方向,你仇家可真多。”颜步崖点了点头,他只是站在门口,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还有楚槐手上未干的血迹。

“他似乎很熟悉我,该是个.....”

“你的血为何是黑的?”颜步崖皱了皱眉,伸手去抓楚槐的手腕,却被对方挡开,两人几息之间就你来我往了十几招,最后颜步崖还是占了上风,抓住了楚槐的手腕。

“别探了,还死不了。”颜步崖两指捏脉,只是探了一下,就松开了手。

楚槐拿出帕子把手上的血擦干净后,就要起身离开,他还要回去放血,在这么下去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