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看过不少玄之又玄的话本,总是可惜自己当年未能做个捕快,去破天下奇案为死者讨公道。自从之前和你们两位捕快走过一遭后,心绪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云屹萧在旁边听着楚槐胡编,突然明白荆州城的时候楚槐为何要躲开南乡子了,如果不是他昨晚确定楚槐就在隔壁,他一定会觉得楚槐和这案件有关系。

但这副说辞倒是足够应付对面的谢春池了。“好说好说,等我日后将遇到的案子写成传记,定要给楚兄送上一份儿。”

几人说话间,四名衙役抬着一个白色担架走了出来,虽然上面盖了白布,但那白布早已被大片的血迹渗透,而担架下面,也在滴滴答答的落下血珠,不用看也知道,担架上的人必然是死的极惨。

不同于门外的唏嘘与惨淡,此时的百花园里,却是一副双方对峙的紧张场面。

张县令一直认为自己所辖的碧云县也算得上是风调雨顺,偶尔有些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的小事发生,也是无伤大雅的。只是不曾想到最近竟几日之内死了三个人,而死者还都来头不小。为此他嘴上都起了好几个燎泡,但还是在独孤家要“自行处理”的要求下,撤下了通缉令。

但此时的画面更是无异于把他架在火烧烤了个十成熟,一边是独孤家赏识的许家老爷,一边则是六扇门的捕快。

“只是一道血迹算得了什么,我昨日喝多了杀鸡而已。”许老爷接过小厮手中的茶喝了一口,才满不在乎的解释道。

“是杀鸡还是杀人,去你房里看看不就知道了。”南乡子冷笑一声,他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又拙劣的借口,只不过从发现死人到现在时间不长,带血的衣物肯定也还没被销毁,所以许鸿儒才遮遮挡挡的不愿让人搜屋子。

如果不是那血迹淅淅沥沥一直从尸体处拖到了许老爷的房门口,又或者旁边的六扇门捕头不在,张县令都可以考虑一下这个不太让人信服的说法,可惜没有如果。

“肯定是搞错了,我爹怎么可能会杀人?”许林一进来听见这对话,转身就朝着许老爷的屋子去了,急的许老爷直接站了起来,大喊着拦住他,而这一喊无疑是更坐实了那屋子里有鬼。

“爹!”许林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去,却在感受到拦住他的胡坛掐他手臂时,终是放弃了继续走下去。

南乡子见此情境,知道这一屋子人怕是都站在许老爷那边,索性直接掏出了腰牌命令道,“六扇门办案,闲杂人等退避。”而他这一举动,也确实吓退了一些人。

“我劝你再好好想想,独孤家的家主今天可是要来我这百花园做客的。”许老爷啪的一声把茶杯撞在桌上,一字一顿的把独孤家搬了出来,却见对面那捕快竟然不为所动,一时间更加恼火。

“爹,这是天玺城的捕快,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你就说出来。”许林见许鸿儒这要威胁的架势,知道他必然还不了解南乡子的身份,连忙出声提醒。

“天玺?”许鸿儒眼珠子一转,知道这怕是威胁不成了,忙拱手说道。“既然是天玺城的大人物,不如中午留下,与独孤家主一同用饭,小老儿这百花园里,新奇的物件可是不少,定让大人尽兴而归。”

.......

等楚槐几人见到南乡子时,就见他手里拿着一件沾着血的绸子外衣,而他后面,几个衙役簇拥着许老爷出了百花园。

“苍天不公啊,我也是为燕黎立过功的人,如今就因为家里有人被杀,就要把我押到牢里去屈打成招。”许老爷见门口围着许多人,就大声呼号起来,然后又冲着追出来的许林喊道。“林儿,替我跟独孤家主说一声,爹不能赴约了,我那藏了多年的好酒,希望还能有机会用来招待家主。”

许林只当是许鸿儒让他去疏通关系,便点了点头,但看到南乡子手上的血衣时,眼里又流露出几分挣扎。

“张县令既然难做,这案子就归六扇门管吧。”南乡子看了眼身后愁眉苦脸的张县令,后者立刻点了点头,满嘴说着都听南大人的吩咐。

南乡子不再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