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面的颜如玉听到这种质问,也冷下脸来,她朝着众人身后的楼梯走去,想要离开这里。

但许老爷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只见他阴沉着脸踏出人群一步,拦在了颜如玉面前。“你坏了我的好事,想往哪跑?”

这情境让对面的第一美人不悦的皱眉后退。“许老爷,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又是何时坏了你的好事。”

“客?你算什么客,”许老爷脸上像是嘲笑又像是志得意满,只见他突然回头看向身后的宾客,然后大声喊道。“此人是诏越细作,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让他有去无回。”

一时间众人都被这一重磅消息砸的晕头转向,第一美人再也保持不住那股清冷之气,怒目看向许老爷。“许鸿儒,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何时与诏越勾结?”

面对美人的怒气,许鸿儒并没有理会,而是冲着身后的宾客们大声说道。

“乡亲们,打杀此贼者,我许鸿儒自掏腰包,赏银 30 两。”

此话一出,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许老爷怕是喝醉了,误将第一美人当成了当年的诏越细作。而跟在后面看着情形不对的小厮,早已跑回去叫人了。

“哎呀,老爷你怎么喝醉了。”

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一道女声,接着一个穿着绿色绸子裙袄的女人就挤了进来,来人应该是许夫人,即使满头珠翠也没能让她那张风韵十足的脸失色,只见她轻轻一扯,许老爷就撞到了她瘦小的身体上,但她不仅没被撞个趔趄,反而非常轻松的把人架在了身上。

“胡坛,老爷喝醉了,我带他回去,你替老爷招待好这些贵客。”

“放心吧,母亲。”被许林称作义兄的胡坛拱了拱手,吩咐小厮去准备烟火后,就带着众人去靠近栏杆的地方观赏。

而颜如玉,却早已气的自行下楼离去了。

“他们这一家子还挺有意思的,义子表面端方,昨晚在青楼里跟人胡吹大气,儿子张扬跋扈,却是个哄两下就能给人掏心掏肺的。”

云屹萧靠在栏杆边上,他觉得今天的新鲜事真不少,不仅见到了昨晚杨花楼后院的醉鬼胡坛,还见识了楚槐劝酒的功夫。

“我听说西南那边的人都好酒,倒没想到这许老爷没喝几杯就醉了,还气跑了第一美人。”楚槐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他靠着身后的红漆柱子,将脸隐入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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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去外面买东西,发现通缉令都撤了,你昨晚贿赂县令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云屹萧就风风火火的闯进了楚槐的房间,而他的逃犯朋友,此刻正卧在窗边的摇椅上,悠闲地俯瞰外面热闹的街市。晨光散落在这人身上,让那本来苍白的脸,看上去竟有了些生气。

“怎么会,许是县令老爷觉得我看面相就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所以不忍我背负这莫须有的罪名吧。”

云屹萧自然不信这个解释,但他突然看到了楚槐手边的小几上,放着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