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付,我付,下次有这乐子还找我,哈哈哈哈哈哈。”云屹萧随手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了宋妈妈,又让人给上了好酒好菜,然后开始追着楚槐问被冲走的细节。

“其实我还有个乐子没告诉你。”楚槐故意露出一个卖关子的表情,然后凑到云屹萧旁边说道。“你刚刚骑马赶来的太匆忙,不如现在去杨花楼门口左边的墙上看一看。”

云屹萧狐疑的看了一眼楚槐,发现他似乎没有开玩笑,这才从后楼出去,将那贴在门口的通缉令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看完后又逐字读了一遍,才带着不太淡定的表情,脚步微乱的回到了牡丹阁。

只是当他看到在门口把风的宋妈妈时,又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金子递了过去。毕竟楚槐就是掏出全部身家来,大概也买不通宋妈妈,所以这里面肯定还掺了点美男计。可美男计又能撑多久,在他看来还是金子来的牢靠一些。

“楚槐,几日不见你竟然杀了独孤家那个祸害!”

鲛人骨【4】 原是旧识

碧云县县令从没想过,自己波澜不惊的官途中,所有的惊涛骇浪都集中在了这两天,明明他都已经打点好了,只要过了六月,他就会升迁到一个油水更足也更清闲的位置上去。结果人算不如天算,独孤家的二公子,死在了他的任上。

他也曾想过,不管那张人皮面具,就按照画师画出来的那个人去通缉,毕竟官场不大但江湖可足够大,他抓不到人也是情有可原。

可案子发生第三天的半夜,他就被人从姨娘的床上拉了起来,还未开口问罪,一把刀就架在了脖子上,吓得他连滚带爬的穿好衣服,被挟持着来到了自家后花园。

然后只觉得腿窝处一疼,就扑通一下跪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的抬头,就见前面站着的修长身影身披玄色勾金斗篷,只是那一头垂下来的白发,在月光下尤为显眼。

县令本以为来人会是个老者,却不想头顶传来的是年轻男人的清朗声音。“通缉令上的人可抓到了?”

苏幕一边说着一边摩挲着腰间的佩刀,若不是找人将那几个在场的公子哥都打了一顿后,发现他们描述的都是一个人,此时脚下这位县令,早就因为随便拿一张画像当杀人犯,被他斩于刀下了。

“没,还没、”

“那你可知这画像上的人,是谁?”县令虽然不知道,但还是莫名觉得,这个问题如果回答不好,他大概是见不得明天的太阳了,所以得得索索的将人皮面具的事情抖了出来。

等到再没听见有人出声,他才敢抬头再看一眼,却发现此刻的花园里,早就没了人影。张县令一怒之下,终于捡起了自己身为父母官的威严,想要让人去通知府衙,只是这脚还没迈出门口,就又听见管家来报,独孤家的人到了。

“这画像上的人真的会是....”刚刚挟持完县令的登临阁堂主陆成有些迟疑,他来得晚,只是远远地见过几次那个肆意张扬的身影。

“这张脸少了些锋利,有些画皮未画骨的味道。”苏幕借着月光,打量着手中那张画像,眸光晦暗不明。

“主子为何不问问宋嫣然。”陆成还是不明白,阁主为何舍近求远,将那晚的人都问了一遍,却独独不去问杨花楼的老板宋妈妈。

“宋嫣然最是忠心,但忠心之人却不是我,如果师父真的回来了,那我便是将她拆了,也不会从她嘴里得到一句实话,况且,若我真的这么做了,师父会不高兴的。”苏幕垂到腰际的发尾微卷,夜风吹过时,像被吹皱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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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着别人的剑谱,自然挥不出自己的剑招,所以你要在取其精髓之上,变换成自己的招式才行。”同样的月光下,楚槐坐在杨花楼后楼的院中,看云屹萧最近练习的招式,偶尔出声指点。

“我说你这纸上谈兵的架势到底靠不靠谱啊。”

云屹萧挽了个剑花,将剑收回剑鞘,然后坐在楚槐旁边猛灌了一壶茶水。

倒是楚槐,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