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难怪我觉得你最近有点给那些小姐夫人们算卦时的狗腿样子。”云屹萧恍然大悟,心里觉得楚槐还真不是个东西,但这也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瞎说什么,那叫谦虚。那和尚呢,你追上杀了?”楚槐拍了云屹萧后脑勺一下,没想到却把人拍消沉了。

“楚大师,你说我是不是和天下第一还差很远,连个受了伤的和尚都能追丢了。”

楚槐摇了摇头,示意云屹萧跟他走,两人走到了石室门口的位置,楚槐指了指烛台下方,两只扭在一起的东西给云屹萧看。

“你家旺财怎么和老鼠打起来了,这老鼠长得都快和它一般大了,它就是塞进嘴里也吃不下啊。”云屹萧说到这里,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拍手掌。“我知道了,你是让我无论恶人如何强大也不要放弃。”

烛火映衬下,楚槐那双眼睛格外的亮,像是一江在阳光下闪着碎光的秋水,温暖而多情,但吐出的话却让人如置身于冰原之上。“我是让你不要自不量力。”

“出走多年,竟然还能遇到债主,等下山了咱俩一起找个庙拜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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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如果我要是没有从天而降,他们会先被搜光钱财,再被拖出去喂蛇,我从来没想到我竟然这么重要。”南浦月一边将密室中的瓶瓶罐罐往箱子里搬,一边说着自己刚刚的女侠事迹。

楚槐从袖子里摸索了半天,摸索出一直死死抓着他钱袋的小狸花出来,将它一起放到了箱子里。

“给我了?”南浦月欣喜的差点破音,然后清了清嗓子,又变回了初见时那娇俏女郎。

“南姑娘之前不是说要买了它?”楚槐摇摇头,露出一副商人嘴脸,只是他那要钱的手还没伸出去,就听见外面的廊道中突然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

“姓楚的,你给我出来,妄老子当年那么信任你,你竟然....”

“你一个大汉哭的娘们兮兮的样子,不会是他欺骗你感情了吧?”门外响起了云屹萧八卦的声音,楚槐对上竖着耳朵的南浦月,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王八蛋装的一副大魔头的样子,让我和一干兄弟服服帖帖,只等弄个大响动出来,威震江湖。结果他倒好,说是带着我们去劫富商,结果却劫到了官兵手里,还把我们大当家....”

“几年不见,你都还俗了啊?从良。”楚槐出现在大汉面前,笑的仿佛看见了多年的好友。

“你刚刚打晕我?果然是认出了我。”大汉气的满脸通红,正是刚刚带几人到漆花宫的那个守卫。

“从良,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大风寨早就回不来了,那个白木也并非为大当家报仇而来,而是想要能制成落黄泉的无穷树。”一个低沉的声音叫住了从良,正是那日楚槐拜访过的向善。他唤住从良后,又看向了楚槐。

“其实当年败在你手中,我觉得不冤,毕竟和我交手的可是....”向善看了一眼周围,没有道出楚槐的身份,而是继续说道。“自大风寨被剿灭后,我就住在这里,住的时间久了,想的多了,便也隐隐猜出来一些,也想明白了一些。漆花先生一死,你可放心离开,从前甘泉寺什么样,以后还会是什么样。”向善向着楚槐执一佛礼,楚槐也回了一礼。

“如此,就拜托大师了。”

“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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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花先生和那个白木不知怎么得到了婆罗集,又因为落黄泉最重要的一味药是无穷树,就将漆花宫建在了唯一有无穷树的疯牛岭。至于南姑娘你,大概是怕人多碍事,就将海蚀城里出现的新面孔,都锁到了自家后院,好让自己行侠仗义的时候没那么大阻力。”

“楚哥哥果然懂我,不如随我回南家做客?”

“我们楚大师算的很准的,做客不必了,把卦钱结一下。”

几人下山之时,叶彦早已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