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朋友才不至于夜宿林中,我还没好好谢谢呢。”楚槐拱了拱手。正要将脑子里那点道谢的话说出来,就听见正屋门口一个女子喊道。“王四,你还有心情和人说笑,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女子穿着干净利索的碎花布裙,看着和王四年纪相当,只是眼睛红肿,像是哭了很久的样子。

“让楚兄弟见笑了,我先回屋说点事。”王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然后快步走到门口,将那女子也一把推了进去。

如此,院中就只剩下楚槐一人,为了不讨人嫌,他便直直的出了院门,打算先去外面走走。

“喵。”一声猫叫将楚槐的视线吸引了过去,那是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狸花猫,碧色的眼睛如琉璃一般晶莹透亮。因为和旁边的柴火堆颜色相近,再加上身形较小,所以并不容易被人看见。

楚槐蹲下身。摸了摸狸花猫脖子上拴着的麻绳。“小小年纪就能被拴着,看来不是什么善茬啊。”

“哈。”看着逼近的楚槐,狸花猫像是感受到了危险,张开嘴露出几颗尖牙哈气。可惜它这样子不仅不可怕,还有趣的紧。眨眼间就被那细长的手指从头揉搓到尾,许是被揉搓舒服了,最后竟很没骨气的翻起了肚皮。等着被继续按摩,但摸它的那人却突然收手了。

“猫大爷,差不多行了,楚某也没做过赔本的买卖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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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叶彦再次出现,已快到晌午时分,楚槐正坐在村口的松树下,身后是带着石岗村匾额的一扇木制大门,门的最上面虽然用茅草搭起了一个遮雨的小棚子,但那匾额上的字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也变得模糊了很多。

村口五十米处就是一座两层的木质私塾,一阵阵朗朗的读书从里面传出,听声音该是些四书五经之类的。

“怎么,因为吃的太多,被人赶出来了?”叶彦走到楚槐面前,衣摆处沾着点点泥土,似乎走了很远的路。

“这地方既然有钱供孩子读书,怎么会赶我一个刚吃了两顿的客人离开?”

“确实富庶,我刚刚回来时,还看见运粮的车队往这边来了。”叶彦说的随意,但楚槐却来了兴致。

“我刚刚看了村前的田地,虽然已经插秧,但大部分秧苗都枯黄的很,想来收成确实不会太好,倒是村后的松树种的不少,可惜也并非能卖的上价格的木材。”

“所以他们到底靠什么生活,可以给你一个外乡人大鱼大肉?你这是担心了?我看你昨晚吃的很是快活。”

楚槐站起身来,和叶彦通过旁边的大门走入村中,这才回答道,“可他们即便是养肥了你我,也不会多出几斤肉来,所以也不该是为了让咱们上锅,难道...他们先绑票再敲诈勒索?”

听到这话,叶彦看了一眼旁边一身青衣的楚槐,“就你这扮相来看,绑你真不如直接杀了包包子来的值钱,还有,不要用上咱们这个词,想敲诈勒索我的都死了。”

楚槐听后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叶兄这话倒是在理,以你的脾性,左右是不会让我死在别人手里的,所以我还真是杞人忧天了。”

村中的街道更像是一个简易的集市,两边有些村民摆放的摊子,卖的都是些花里胡哨的物件,想来是给来这里的游客准备的,而且也确实有富商扮相或者腰间挎刀的江湖人停下来询问价格,出手都很是阔绰。

“兄台是同道中人?”楚槐停在一个胭脂摊前,细细打量着摊子上摆放的胭脂,摊主并未招待,倒是旁边一个摇着扇子挑胭脂的年轻男人,先开口说话了。

“啊,哈哈。”楚槐含糊的应了一下,却见旁边又站了个黝黑的大汉,竟也在挑着胭脂。

“我觉桃红最妙,可以让人达到最美的状态,”摇扇青年似乎以为楚槐选的犯难,就拿起了自己手中的那盒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