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楚槐对长公主说道,“本王是该称你为江婶婶还是倾姨呢?”
“婶婶?姨?洛城王说的是太后和长公主?”
“那里明明站的是长公主?太后刚刚不是已经死了?”
今日算是热闹极了,有些体格不算硬朗的老臣,此刻都已经坐到了地上,只是这心却是翻腾的差点要跳出嗓子眼来。
只见楚寒洲五指成刀,朝着长公主的方向轻轻一挥,最外面的纬帽就断成两半掉了下来,而在众人的惊呼中,长公主常年附在面上的面皮也从中间裂开,露出里面如羊脂白玉一般的面孔。
“好像是太后。”
“和刚刚的太后一样...”
“母后!”被人制服在一旁的燕玉衡直接傻了眼。
“自然一样,因为只有美人面,才能让人即便七老八十,脸还能如青葱少女一般。”随着楚槐的话,长公主慢慢撕去了最外层的面皮,露出那张和太后一模一样的脸。
“你这小子,比柳杳还让人讨厌。”
“谢谢倾姨夸奖,青出于蓝胜于蓝,我自然要比我娘更厉害才成。”楚槐肯定的语气,让燕倾心中更加气恼。
“你怎知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真正的太后没必要追求美貌,弄出常年吃斋念佛得返容颜的故事。但想要成为她的人,却只能这样做。美人面的人皮经年不变,还不起皱纹,根本无法捏成太后中年的模样,倒不如假称常年吃斋念佛,让容颜回到了从前,对假扮太后的人更有利一些。再者幕后落子之人的眼睛和真正见过尸山血海之人的眼睛是不一样的,你我应该很清楚。”所以楚槐在燕玉衡处第一次见到江采莲时,心里就有了怀疑。
“那我母后呢,我母后在哪里?”燕玉衡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母后,发疯似的挣扎起来。
“这个,本宫可以送你下去问她。”长公主被戳穿了也并不慌张,而是抬起手拍了拍,等着接下来事情的发生。
而楚槐也同样拍了拍手,就有一个被捆成粽子的男人被人扔了进来,重重的摔在了大殿中央,“公主不会还再等萧将军吧,这里其实已经全换成了陛下的人。”
地上的男人努力低头,想要遮住自己的脸,但还是有人认出了他,“好像还真是萧将军。”
“没错,就是萧将军。”
“姑姑,朕当时只以为你是想让萧将军回来帮朕,却忘了镇北军本就是姑姑带出来的。你假做太后利诱裴章,又让城郊镇北军化为流匪说是替太后做事,成了便可悄无声息的吞并玄甲军,败了也不过是钉死太后的罪罢了。”本该在龙椅上昏迷燕淳熙,此刻却好好的站在长公主身后。
“你没有毒发?”燕倾看了一眼上首御案的位置,眼里带着些不解。
“朕已经好了,便是有人在证据上撒药引子,也无法再引朕毒发。”
“好啊,裴章说事情办妥,原来你们做局等着本宫进去呢。”燕倾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当年六水城之事时,长公主怕是就已经坐上太后的位置了吧,筹谋三四年。就等着让陛下、北辰王和衡王三败俱伤后,名正言顺的实现自己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