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可王爷说让我把兵符送到了才能回去啊?”年轻人眨着清澈的眼睛,此刻张副将才看清楚,这小子不是神态从容,而是一脸茫然,显然还没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

倒是在一边看好戏的裴章,在听到兵符两字的时候眼睛亮了亮,然后一脸和蔼的冲着年轻人招了招手,“原来是奉了王爷的命令,小兄弟进来就好,门外那些不过是裴某闲来无聊,和两位老哥开个玩笑罢了。”

年轻人点点头,走到最中间的桌子旁,将手中小巧的盒子放在上面,但还没打开,就被人劈手夺了过去。

“你....”

“裴章你真够卑鄙的。”

对于那些愤怒和骂声,裴章丝毫不在意,他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一边说道,“有了这些你们就彻底没.......”

裴章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精巧的盒子里,那块金色的缎子上只有一枚小巧的白色鱼形玉佩,“怎么只有半块兵符?另外半块呢?”

“另外半块啊.....”年轻人看到裴章急切的眼神,故意拉长声音,接着只见他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长刀,回身看向门口的“流匪”。

“真不凑巧,让镇北军的兄弟们看了一场热闹。”

堵在最前面的“流匪”听到这话先是眉头一皱,然后举起手中的铁锹,朝着年轻人喊道,“你们这些当官的说的什么爷爷听不懂,还不快交出钱财,让爷爷放过你们。”

“就是,磨蹭什么啊,还不快把银钱交出来。”

“放你的狗屁,老子打仗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说来校场打劫的。”刘副将啐了一口,一脸嘲弄的看向一旁的裴章。

“不会真被小兄弟说中了吧,我还奇怪你这孙子从哪请来的杀手,合着是勾结姓萧的想要吞并我们。”

裴章没有回答,只是朝着门口的人拱了拱手,“如今这个样子,只能有劳李兄了。”

话落,门口的“流匪”齐刷刷的扔掉手中的农具,从背后抽出藏好的长刀,刀锋指向屋内几人。

“我二人抓裴章牵制他们,小兄弟不必管我们,逃回去报信就行。”此时的刘副将也看了出来,年轻人进入包围圈并非糊涂,而是想要和他二人一起对抗这些人。

“就凭你们?”裴章笑着躲到一边,接着头顶的瓦片被踹开一个大洞,有人一身黑衣跳了进来,“你们先打过这位老兄再说吧。”

而来人,正是刚刚提前过来,要杀了巡逻兵的那个黑衣人。

“给我杀了他们。”顺着裴章手指的方向,黑衣人挥刀而出,和刘张二人战成一团。另一边的“流匪”们,则围住那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

“你们要不一起上吧,不然我怕萧城说我欺负你们。”这猖狂的口气,让“流匪”们纷纷出刀,但也只是出了个刀,因为一阵残影划过后,他们就握着被挑断手筋的手腕哀嚎起来。

另一边的黑衣人见形势不好,挥掌击退刘张两人,就要从头顶的窟窿飞出去,只是刚刚到了洞口,就被人一脚踩到脑袋,又给踹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没看到年轻人是怎么做到的,唯有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黑衣人可以证明,刚刚这一切确实是这个神秘的年轻人做的。

“让我看看,你又是哪个?”楚槐一把扯开黑衣人脸上的面罩,在场所有人就都认出了来人,正是王荣的儿子王虎。

“你爹可是玄甲军出来的,你为何要帮镇北军吞掉我们?”刘副将的眼睛里有震惊,也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两位老哥可能不知道,其实王将军早就是太后的人了,镇北军如今也暗中听令于太后,我劝你们还是早点认清现实才好。”

“镇北军投靠了谁不好说?但本王怎么记得,这玄甲军是本王的啊,裴副将。”年轻人手指顺着脸颊一侧的缝隙撕开面皮,露出了那张在座更为熟悉的脸。

“王...王爷。”书房里站着的三个人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刘和张是激动地,裴章却是吓得。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