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你这狗东西,果然还活着。”盒子里静静躺着的,正是楚槐从打铁山庄取回来的软剑绕指。
那样一个肆意张扬又好看的少年,谁看了又会不喜欢呢?若说她当时没有心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他不会为她停下脚步,她也有她背负的东西,所以不如把这份悸动,永远的藏在心里,假装接近他只是为了练武,假装接近他只是为了博一条出路,总有一日她会与他并肩而立,即便不是以那种关系。
软剑被萧映雪从盒子里拿了出来,一张白色的纸条随之飘落,萧映雪接住纸条,正看到上面写的遒劲有力的几个字:你要是用不到了,就还给我。
“狗东西....”萧映雪抬头眨了眨眼,褪去眼中的湿气,再看向铜镜时,镜中的女子又恢复了刚刚平静的表情。
“郡...郡主,你不是已经束过腰了。”铃铛看着萧映雪把软剑也往婚服中塞,已经被惊的语无伦次。
“哦,这个束胸。”
结局寒洲可以不要死吗????
马上就要结局了,我也不知道寒洲会怎么样嘞
礼乐起【7】“流匪”
时间回到大婚前三日。
暗夜如墨,与远处山坡上的雪形成一条鲜明的分界线,就如灯火通明的天玺城,和这城郊只有点点火光的校场一般,分明的像是两个世界。
如今因为王将军的死,玄甲军群龙无首,直至今日还在校场正中间那间书房中吵的不可开交,却谁也说服不了谁。
老张朝着手掌哈了口气,然后猛地搓了搓,这才再次感受到手指有了知觉。“唉,早知道不和小孟子换值了,这天寒地冻的,有什么可巡逻的,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然哪有人敢惹到咱们玄甲军头上。”
“闭嘴吧你,这不打仗了给你小子惯出一身懒毛病。”李德抬了抬脚,就要踹向旁边的老张,“如今王爷回来了,要不哥哥先给你紧紧皮。”
“别别,你看张副将那样子,听刘副将说要让王爷回来给咱们做主的时候,那脸啊,黑的跟锅底似的。”老张灵巧的躲过,这番话也成功的让李德安静了下来。
“唉,张副将和刘副将两个没读过书的大老粗,因为这个事现在还在书房里吵架,也是让人长见识了。”
老张点点头,看向那间依旧没有灭灯的屋子,“幸亏还有裴老哥这个和事佬,不然两人早把房顶子掀了。”
“什么裴老哥,没大没小的,叫裴副将。人家没有官架子,咱们也不能舔着脸真跟人家称兄道弟。”
听着要把耳朵磨出茧子的絮叨,老张轻轻的骂了句老古板。
“你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嘘。”老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李德见状没有再出声,而是放轻呼吸,等老张听完。因为在这玄甲军中,老张的听力那是一等一的好。
“来了一队人,脚步声整齐不像是流匪。”
“这会儿子就咱们两个巡逻,剩下的兄弟们都在校场后面的营地睡觉,肯定不能是他们。”今日本不该老张值守,但此刻李德却十分庆幸小孟死缠烂打和老张换了值,不然等人到了眼前,他们才能反应过来。
李德的表情严肃起来,他手朝着身上的信烟摸去,但手还没有碰到信烟,整个人就突然动弹不得,接着他就觉得整个人腾空而起,更让他震惊的是,他看见旁边的老张,浑身僵硬的被人拎着甲胄,跟着离开了脚下的地面。
这人什么来头,竟然可以轻松制服两个男人,还一手一个把人拉到了树上。李德想到这里心中愈发焦急起来,如今校场中只有三位副将,若这人是个江湖中的高手,那后果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