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莫要讨论长辈的私事。”燕淳熙似缓了过来,又恢复了从前教育萧映雪时的模样,“自从先帝驾崩后,她便深居简出,便是我也只能在宫宴上见她一面,如今更是愈发看不透她这子是打算落到哪里。”
“看不透又如何,这母子二人的野心......”
忽的,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书房中的两人不再说话,“陛下,凤鸣宫那边说是换了一套新茶具。”
“啪”的一声,凤鸣宫中最后一个杯子也碎了,但坐在上首的太后依旧不解气,只见她挥了挥手,本就跪着的暗卫便抬起膝盖,重重的跪在了锋利的瓷片上。
“吾让你杀的,你一个都没杀成,本宫养着你何用?”
“臣罪该万死,没想到尧顺那个女儿竟然藏在了长公主的善堂,还和登临阁勾结一起找出了尧顺留下的证据。”下首的暗卫抬起头来,那张脸竟是那日在码头边带头堵人的王家公子,只不过他此刻一身黑色夜行衣,没了当日抓人时的纨绔样子。
“废物,那吾特地让人寻来的雷火呢?”
“臣有罪,臣没想到那刺客轻功高超,竟借着烟雾瞬间就没了踪影。”王虎又猛地扣头谢罪,直到额头扣的青紫出血都没敢停下。
“行了,滚吧,磕的吾心烦。”
太后挥了挥手,王虎和凤鸣宫内侍候的宫人,就都放轻脚步退了出去。待宫内再无其他人后,坐在上首的美貌贵妇人才从软榻上起身,脚步轻快的走上了凤鸣宫的阁楼,站到那个可以俯瞰整个皇宫窗口。
“军师?谋士?呵,江采莲你也不过是只可怜的笼中雀罢了。”
旧梦已矣【20】亲自唱曲儿
“你就是云家那个小不点?”看不清脸的红衣少年弯腰摸了摸只到自己大腿的小不点,然后对旁边的少女笑着说道,“和乐,你这弟弟怎么养的,眼神如此....清澈。”
“楚寒洲,你骂谁呢。”
“你这人心思太重,我可是夸他呢。”少年一边狡辩,一边躲开少女挥过来的的拳头,还不忘趁机再摸一把云屹萧的小脑袋瓜。
“姐姐,花花...”小小的云屹萧并不认识眼前的大哥哥,但他喜欢大哥哥头上的花,所以催着姐姐给他摘花。
“花啊,来,哥哥摘给你。”红衣少年抬手摘下一枝红梅,弯腰将梅枝放入云屹萧的小手中,然后帮小孩转了个身,指了指前面的水榭,“去吧,那里有好吃的糕糕,吃完给哥哥带几块回来。”
“楚寒洲,你说过要用百炼刀剩下的材料给我锻一柄软剑,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姑奶奶,要是那么好锻造,我出门左拐找个铁匠铺子不就行了,何必送到打铁山庄...”
云屹萧站在幼年的自己身旁,看着那个看不清容貌的少年,和少女模样的姐姐一起进入那一片梅林深处。
“云屹萧!云大侯爷!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打算在梦里继承你爹的衣钵吗?”门口的锤门声终于叫醒被窝里的云屹萧,而那扇承受了太多的大门,也终于不堪重负,被人从外面锤开了。
“爹,楚寒洲到底长什么样子?”
“要不要我把你打成他的样子?还不快滚起来,今天你王伯伯来了,你打算让他等到吃午饭吗?”
“好好好,我这就来。”云屹萧匆忙的往身上套着衣服,门外等着的云澜却没了刚刚面对儿子时的一脸笑意,只见他脸色沉重,看向旁边同样一脸心事的王副将。
“我本以为武陵侯到了我这一辈,让兄弟们全身而退就好,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们这么快就有了动作。”
“圣上病重的消息太过突然,衡王如今又四处结交,让一些兄弟的心思也活泛起来了。”王副将叹了口气,用手指了指屋里的云屹萧,“小侯爷是不是.....”
“这小子我还不知道,他和衡王玩不到一处去。”云澜拍了拍旁边的老伙计,想起云屹萧前些日子与他说过想要保护身边的人,满脸的褶子里都染上了幸福的味道,“孩子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