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重犯还在严刑拷打,侯爷不如改天....”

“也罢,就依你。”云屹萧突然一改刚刚的执着,后退一步朝着外面走去,魏知秋等了一会儿,直到看不见对方的身影,这才对狱卒吩咐道,“不要让任何人进去,若是重犯在本官审讯前有个三长两短,尔等怕是.....”

众狱卒吓得连连称是,直到魏知秋带着人离开,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刚出来,心就又提了上去。

“小..小侯爷,你怎么又回来了。”

旧梦已矣【10】百炼

衡王府书房安静的暗室中,常年被烛火照的通亮,镶金的沉香木架子染得满室幽香,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物件,但却并非全是珍奇宝物,那些东西甚至像是随手捡来的,与贵重的架子放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这些东西中,最惹眼的便是正对着门的刀架上,放着一把雪亮的弯刀,那刀通体银白,若是仔细看便能看到刀柄上刻着“百炼”二字。

燕玉衡如往常一般,拿着帕子亲手掸去物件上的尘土,他小心翼翼的表情让身上的邪气都消散了不少,手中莹润的羊脂玉瓶周身都是裂痕,像是碎过之后,又被人重新粘在了一起。

“其实我真挺羡慕他燕扶光的,雪妃死后给他留下了一个忠心耿耿的林嬷嬷,后来又来了你楚寒洲,带他打马游街,为他谋算铺路。而我呢,除了学不完的功课,就是竭尽全力讨父皇欢心,真是无趣的很呐。”燕玉衡放下瓶子,看向百炼刀时眼里闪现出些许光芒,“从前我也想要一个陪我一起胡闹挨罚,谈天说地的人,如今这个愿望说不定可以实现了。”

燕玉衡似乎觉得说的不对,又重复道,“如今一定能实现,你也只能陪在我身边了,阿洲。”

“王爷,王荣被人杀了。”密室外突然有侍卫禀报,燕玉衡轻轻放下手中的东西问道,“谁杀的?”

“人已被抓进天牢,其他的还没有消息传出。”

燕玉衡微微一笑,眼里都是玩味,“有意思,咱们去天牢看看。”

“主子,云家小侯爷闯了天牢。”

“天牢,他闯哪里做什么?”苍梧眉头微皱,手指下意识的摸着腰间的双鱼佩,突然他停了下来,起身快步朝着门外走去。

“主子,你要去哪?”

“去天牢。”

.............

“这天牢怎么干活的?钥匙都能乱扔”云屹萧一边小声嘟囔,一边捡起地上的钥匙,打开了最后一扇牢门。

自从魏知秋走后,门口的狱卒迫于小侯爷的淫威,非常自觉的晕了过去,然后手里收获了一个金锭子。而这一路上,云屹萧走的极其隐蔽,生怕被人发现。只是这天牢的巡逻未免太懒怠了些,竟然还把钥匙掉在了地上。

“楚槐,楚槐,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云屹萧朝着那间充满血腥气的黑漆漆的监牢过去,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就听见旁边突然传出一个略带迟疑的声音。

“应该,还好吧。”

“你...”云屹萧朝着旁边看去,就见里面的蜡烛被人点燃,映出了一间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卧房”。里面桌案床榻已经俱全,除了森冷一些,倒是没什么缺点。

“这么担心我啊,我前脚刚到,你这后脚就跟着闯了天牢。”

“你少来,难怪小爷我从白天就开始不停地打喷嚏,你不会是叫了一天的救命吧。”云屹萧抖出袖子中的钥匙试了试,果然牢门跟着也被打开了。

“这装饰,这待遇,你到底贿赂了魏知秋多少钱?”

“一兜馒头、”虽然楚槐说的很真诚,但云屹萧却是怎么也不信的,他见楚槐晃着手中的琉璃瓶,就凑到了跟前。

“这琉璃瓶看着必不是凡品....”

“小侯爷好眼力,这琉璃瓶是我从王荣桌案上顺走的。”楚槐把手里的琉璃瓶往云屹萧手里一塞,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份空白的塘报,塞到了云屹萧怀里。

“阿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