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让人无法窥探里面的样子,只能听到里面传来沙哑难听的声音。
“昙儿,你可知本宫当年为何骗你去六水城,而后又派人追杀你。”
“昙儿不知,还请老祖宗明示。”柳昙拖着血迹跪在门口,对刚刚的死里逃生仍心有余悸,若非老祖宗的人来的正好,他就摔死在山崖下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再假扮完某个人后,会被燕扶光灭口。
“好吧,那你可知你假扮的是谁?”
“昙儿不知。”
里面传来一声轻笑,似怜爱又似嘲讽,“当真是个傻孩子,那燕扶光让你假扮的是登临阁的玉玲珑,但他没让你见到人,只给了你一张画像让你易容吧。”
“老祖宗如何知道!”柳昙有些吃惊,因为燕扶光确实给了他一张画像,那张画像的人与他去六水城时易容成的人有七八分相似。
“本宫其实是让你易容成了楚寒洲的样子,因为只有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回来,才能找到去不死乡的方法。当年没告诉你,就是怕你知道后临阵退缩,没想到阴差阳错你终究是没能替了他。”里面的人并不理会柳昙的震惊,而是抛出了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机会,“如今我虽然不知道燕扶光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我觉得你也是时候做一回洛城王了。”
“洛城王....楚寒洲....我....”柳昙自觉见识过不少,如今也被这个机会弄得有些语无伦次。
“对,你若想命运不再轻易受人摆布,还有什么比楚寒洲这个身份,来的更加尊贵。背后的玄甲军,燕淳熙的无条件信任,还有燕扶光苏幕萧映雪.....”随着沙哑的声音,柳昙的眸中猛地闪过一道光亮,捂着伤口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
“昙儿定会成为楚寒洲,为老祖宗分忧。”
“傻孩子,我还能活多久,我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朝堂,只是念在你曾经也在我膝下长大,终是不忍让你蹉跎此生。”
“可王...燕扶光在意的,好像是个江湖浪客,如何会成为楚寒洲的助力?”
轻纱后的老人听出了柳昙的言外之意,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后,继续说道,“有些人你越是在意,就越是得不到。我观那江湖浪客所行之事倒是与楚寒洲有几分相似,你也该学学才是,你再近前些,我来与你说说楚寒洲的事情。”
“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被绳索捆的结结实实的柳昙,静静地看着对面镜子中那张脸,剑眉凤目一张极为出彩的脸,但这张脸真的能让那些人站在自己身后吗?真的可以让自己获得无上权力吗?真的可以让自己得到想要的吗?
另一边衡王府通往后院的小路上,有人正疾步走着,后面的侍从一路小跑边跟随边禀报道,“王爷,小的已经将人捆好,十八般酷刑也都准备好,就等着您一声令下,定报了您当年的仇。”
“滚,谁让你捆了他的。”
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燕玉衡一身暗红色锦衣华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看到坐在贵妃榻上的“楚寒洲”。
“母后的手最近细纹多了些,我看她烦闷,就先去让人给她调配了手脂,这才怠慢了我们洛城王,阿洲不会生气吧。”
“王爷这种待客之道,我生气有用吗?”柳昙冷冷的看了一眼给自己松绑的燕玉衡,脸上是一副嘲讽的表情。
可听了这话的燕玉衡却不恼,俊朗中带着些邪气的脸上甚至有些笑意,“哟,你楚寒洲竟然会说软话了。”
对于每次见到楚寒洲都被非打即骂的燕玉衡来说,对方听到阿洲两个字竟然没上来动手,这个口吻就算是软话了。
“怎么?老七你是想听些难听的,才把我抓到这里来?”柳昙没想到燕玉衡会这样敏锐,他假装揉搓僵硬的手腕遮掩住微颤的手,开始小心应对。
不想燕玉衡几步走到跟前,突然一把将人拽入身前,然后附耳轻声说道,“这些年天玺城没了你我还真不适应,不过既然回来了,阿洲不如与我合作吧。”
“哦?与你合作对我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