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军!主帅!兵符!那这小东西岂不就是洛城王的兵符,洛城王的兵符为何在他的玉佩里!
他忍住要回头去问楚槐的想法,冲着林校尉咧嘴一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我的朋友都受了伤,不如大人随我们找个地方再细谈。”
“是林某思虑不周,这就派人先给诸位找个地方疗伤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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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昏暗,只有一盏烛火摇曳在桌旁,卧榻上的人影呼吸很浅,倒是一室浓重的血腥味让刚刚进来的人呼吸一滞。
“你找我是来给人治伤?”墨雪摇了摇头,随即对身后的楚槐说道,“我不是神医,救不了他。”
“你当年怎么救我的,现在也可以怎么救他。”楚槐手中提着的灯火让周围忽的亮了起来,也让墨雪看清了床上那人的脸,是那天在破庙带走楚槐的人。
“你当年是运气好,所以我抓到了血蛊,现在这里可没有....”墨雪看向楚槐,在看到对方笃定的表情时,他突然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所以他失声骂道,“你疯了吗?你可能会死的。”
“有你在,又怎么可能会让我死呐,你说过还要找我算账。”
墨雪不吃楚槐那套,语气坚定的回绝,“我不会帮你把血蛊取出来的。”
“你会的,你知道床上躺的是谁吗?”
“是谁都不行。”墨雪飞快的朝着门口走去,似很怕听到楚槐的答案,可他还是被楚槐拦了下来,听到了那个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他是颜步崖,诏越女帝的侄子,皇太女已死,几个皇子都不成器,或许有朝一日,他会登上诏越的帝位。”
“为什么?我救你那日,你像具尸体一样躺在六水城外,为何现在却要去救一个可能会成为敌人的人。”墨雪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可以为了别人如此轻易的放弃血蛊,明明他..他....
“其实无论登上帝位的是否是他,我都要救他,而且...”楚槐突然拉开袖子,把手腕递给墨雪,“而且我也不是打算为了他去死,而是我中毒已深本就时日无多,如今能遇到你也算幸事,你肯定有办法让我内力全部恢复,痛痛快快的走完后面的路。”
“痛痛快快,好一个痛痛快快,我不如你洒脱,所以当年败在你手里也不冤。”一直没说话的杜逍遥这会儿也听明白了两人的话,他叹了口气,暗笑自己痴了这么多年。
“什么痛快,没了血蛊你以为你还能撑多久。”墨雪愤怒的按上了楚槐的手腕,眼神由了然变为震惊,“你..你还真是够疯,本就身中剧毒,被人压制了内力,还找人用了药物掩盖脉象.....”
“柳兄,我知你救人心切,但你所说的痛快虽令我向往,却依旧不能苟同,更不愿放你就这么离开,总觉得你我之前还可再来一次较量。”杜逍遥起初不知道楚槐打的是这个主意,如今虽然赞叹其人,却也不愿眼睁睁看着昔日的对手就这般消失。
“大可不必,都老大不小的了,你要是实在想较量,弄个比武招亲早点把自己嫁出去好了。”楚槐抬手就要拂开挡在前面的杜逍遥,却突然听见耳边哎呦的一声,接着就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早知道你做梦都在打架,我就该把你绑了再喂药。”耳边是云屹萧的喃喃自语,楚槐动了动眼珠,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看到了头顶的青色幔帐。
“咳咳,大概是很久没这么痛快的打过了,所以兴奋了些。”楚槐扶着床沿做了起来,抚了抚还有些眩晕的额头,想着或许这就是墨雪说的后遗症。
“什么兴奋,你烧了半宿,我把那个巫师留的药给你吃了怕不能退烧,又辛辛苦苦给你熬了三个时辰的药...”
顺着云少侠的控诉,楚槐看见地上的碎瓷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那个,人家不是巫师,是国师...”
“这重要嘛,我生平第一次熬的药,就这么毁在了你手上。”
“啊,三个时辰啊....”楚槐脸上虽然表示歉意,但还是深感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