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苏的你个狗东西。”云屹萧朝着阵中喊了一句后,来不及再说别的,就直面了来自于头顶的威压。
上方十几人内力汹涌而下,先将闯入者困于阵中,再慢慢将人逼入阵眼,最后成为春秋阵的一部分。
云屹萧虽然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却也知道再这么下去,肯定是必死无疑,所以他直直跃起,举起催雪剑朝着上面刺去,可头顶固若金汤,那一剑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竖子无知,春秋阵岂是一柄剑可破?”头顶传来嘲笑声,那声音壮若洪钟,震得人五脏六腑都颤抖起来。
“你这老头倒是狂妄的很。”云屹萧擦了擦嘴角被震出的血沫,咬咬牙继续朝着上面攻去,只是几十招过去,春秋阵依旧分毫未动。
“何必呢?成为我这阵中山石,不是更有趣吗?”
“你也配!”身上的衣袍被内力的威压吹得猎猎作响,云屹萧抬头看着头顶扭曲的夜空,将全部内力运转至右手,接着猛地跃起后并未冲向头顶,而是朝着地面刺去。
汹涌的内力顺着剑身刺入青石砖,催雪剑承受不住内力应声而断,平整的青石砖地面以断剑为中心,开始向四周裂开。接着阵中山石碎裂,露出藏在里面的尸骨。
“好身手,只是这招式,却不曾见过。”头顶的说话声中带着赞赏和杀意。
“我也不曾见过,所以便叫悬河注火吧。”云屹萧掩饰住顺着虎口留下的血水,高傲的扬了扬下巴,就要从刚刚青石砖裂开的巨大缝隙中跳下,不想却听头顶又劲风袭来,逼得他不得不翻滚到一边。
“可惜,坏我春秋阵者,必死。”
“一群老东西欺负个少年,还真是脸大得很。”
随着这声嘲讽一起出现的,还有长刀入肉的声音,接着两个黑袍守阵者跌入院中,春秋阵也在这一刻消失在了云屹萧眼前。
“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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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九幽剑似乎也在我这位柳老弟手中,若是此次能把他做成药人,这天下还能有谁与我为敌!”花司伸展双臂,神情惬意中又夹杂着些许亢奋。
“那与你为敌的可多了。”紧闭的铁门被人从外面用内力轰开,露出甬道中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扑面而来的浓重血气。
玄色袍子上的金丝已被血色浸透,银色的发尾也被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素来秾艳的容貌在此刻看来竟像是罗刹恶鬼一般。
“阁主...”花玖看着浑身杀气的苏幕,一时间没了言语。
而安静下来的暗牢中,水池表面突然冒起了气泡,很快又露出了一张冻得发白的脸。
“师父。”苏幕见楚槐从池中出现,忙运起轻功把人捞了起来,入手却是一片冰冷僵硬,竟像是没了活气。他忙将内力汇于掌中,贴上楚槐后背。
“别忙活了,你都不知道多少人争着抢着要泡我这药泉。”
苏幕不理会,直到用内力为楚槐烘干衣服,感觉到楚槐的身体回温后,才把人安置在角落里。
“阿慕的衣服脏了,再给师父找一件好不好。”楚槐冻得僵硬还没缓过来,只能用眼神表示拒绝,但很显然这个徒弟很有自己的想法,只见他五指成勾,竟直接把花玖吸到了跟前,扯掉对方的外衣,然后盖在了楚槐的身上。
“你不该动他的。”苏幕握着手中的脖颈,掐住了花玖要脱口而出的话,直接拧断了对方的脖子。
“阿九!你疯了吗?这是我的地盘你敢杀我的人?”花司只是震惊了一瞬间,接着他就按下了手边的机关。
暗牢四周的墙壁突然转动起来,露出后面十几个药人,那些人具是神情麻木,在发现眼前的墙壁不见后,便毫不犹豫的直奔苏幕而去,这其中甚至还有前几日楚槐刚刚见过的郁离离。
苏幕见这些药人并不接近楚槐,这才松了口气,开始专心对付他们。
“别说是登临阁阁主,就是颜步崖来,也注定会耗死在这里。”花司恨恨的看着被围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