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打理好身后的一切事务,然后就来找你。”
“墨庭,我不想再让你一个人孤独了。”
“殊儿……”沈墨庭的声音慌张地拔高,他发出一声闷哼,随即有人惊呼一声,光脑好似被摔在了地上,只传来一阵忙音。
宁殊面无表情地看着虚空,随即缓缓闭上猩红的双眸,鸦羽一般的睫毛轻抖。
没关系。
只要她跟着他一起离去,其实这并不算是分离。
手术室的大门很快打开,几名医生惊喜万分地冲出来:“陛下,元帅大人和小殿下父女平安!”
而宁殊浑身轻颤地听着这个消息,直到再度握上那人苍白冰凉的双手之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墨庭,你还在,你真的还在。”她喃喃地说,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不肯松开,连给自己拭泪的手都腾不开。
沈墨庭虽然面色惨白,但精神还算好,他苦笑一声,恼怒地瞪了一眼宁殊:“你不就是故意打着这个主意,用你自己来威胁我吗?这样我还怎么走得安心?”
“是呀。”宁殊浅浅地勾起一个弧度,然后万分轻柔地俯身稳住沈墨庭的唇角:“我就知道,墨庭最好了,墨庭舍不得我的。”
沈墨庭双颊泛红,故作凶恶地瞪了宁殊一眼 :“心眼比筛子还多的小兔崽子。对了,我们的孩子呢?它……长什么模样?是男是女?长得像殊儿还是像我呢?”
宁殊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开口:“啊,这个,我刚才哪有心思看它,直接越过它就冲到你床边来了。”
沈墨庭:“………”
有铁链相击的声音遥遥响起,曾经风华绝代的舞姬如今却一身囚服,戴着手铐和脚链被野蛮地押解至此。
作为摄政王最得力的麾下之一,他这些年表面上为舞姬实则一直在为摄政王做刺探情报,更是在那一日谋逆中给宁殊喝下了封印精神力的药水,要不是宁殊早有防备,没有精神力的她可以说是任人宰割。
摄政王已经在反叛中身死,他也已经被宣判了死刑。
云翎月却是神色淡淡,像是毫不在意即将到来的死亡。他痴痴地看着踱步而来的宁殊,紫眸弥漫着雾蒙蒙的水泽。
宁殊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曾经的柔情蜜意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有彻骨的冰冷。
“陛下,您早就知道我是摄政王的人?”云翎月眼圈泛红,一副欲泣不泣的模样,声音嘶哑地轻声问道。
宁殊神色淡淡地颔首:“虽然不敢确定,但的确早有猜想。”
云翎月闻言身子微不可见地一晃,随即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苦笑:“原来您一直在演戏?您……一直在骗我?”
宁殊一脸莫名:“是又怎样,难道你这些时日没有在演戏?就连最开始你为我挡木仓的恩情,也是你和摄政王一手策划出来的。”
她悠闲地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满眼嘲弄:“云翎月,你不要告诉我你动心了吧?那碗醒酒汤,可是你亲手递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