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疼痛反而让他清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实在疼狠了,他就闭上眼睛,压低急促的呼吸声,慢慢抗过来,怕吵醒了旁边的杜半梅。

就这么半睡半抗到了清晨六点,董兴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劲。

太安静了。

这个时间至少有一次换防,但始终没有听见任何动静,坐在旁边的杜半梅也睡得太熟。

此时,天已经雾蒙蒙亮了,丝丝细雨飘着。

“老杜?”董兴沙哑着声音喊,杜半梅没有反应。

董兴心沉了下来,咬牙靠着自己另一边受伤轻的身体,慢慢支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