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新聘请的肖老师是我高薪挖角过来的,教学经验丰富,绝对不会影响 K3A 班的进度。她来班上试教的这个礼拜,孩子们也很喜欢她啊。”
“李园长,你好像还没有搞明白,孩子们最喜欢的那个老师早就已经离开了。”
蒋回南微扬起下巴,“而且我给洛洛转校,并不是因为老师频繁更换的问题,而是我觉得幼儿园的管理层如果已经出现了问题,那迟早会反映到老师和孩子的身上,所以我不希望洛洛在这样的幼儿园里继续就读。”
李博誉脸色难看。
其实不止蒋回南,出问题的 K3A 班已有五六个家长都提出下学期不会再来启萌,其他班级也有说要转园的,这对幼儿园来说不是个好现象。
“我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蒋律师你有那么天真的想法。”
既然对方去意已决,李博誉也懒得再挽回,“未来洛洛去别的幼儿园,还有之后的求学,你能确保别的学校不会发生这种事吗?对于很多家长来说,孩子从幼儿园开始的每一个学校,除了学习和生活,也代表着孩子未来的人脉网和交际圈层。无论哪个学校,肯定都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和社会一样,注定不是真空的环境啊。”
蒋回南冷眸嗤笑:“所以你看,我们理念不合啊。我送儿子上幼儿园,只希望他能睡得好吃得好,就算画得不好、五音不全,他仍能随心所欲地画画,随心所欲地唱歌。希望他能结识到玩得来的小朋友,能跟他踢球搭积木玩过家家,我并不需要他来幼儿园学习什么‘社会规则’。
“更何况,什么是社会的规则?由有钱有势的人制定的规则吗?有钱有势,就可以不尊重婚姻和伴侣?有钱有势,就能打完老师后拍拍屁股、什么责任都不用承担吗?”
蒋回南摇摇头:“很抱歉,李园长,我不希望我的儿子会变成这样的人。”
教室里的孩子们并不清楚教室外大人们的“战争”,一个个忙了一上午,这会儿嗷嗷待哺等着吃饭。
几个下学期要换幼儿园的孩子围坐在一块儿,他们都去参观过即将要去的幼儿园,纷纷表示最喜欢它的操场,不仅比启萌要大出许多,还有一个巨大的滑滑梯城堡,可以玩攀岩和垂降。
有孩子已经开始期待下学期会遇到的老师,有个女孩突然提起了芒果老师,说好想她啊。
洛洛饿得肚子叽里咕噜叫,刚一直在放空,听到关键词,抬头把困惑他好些天的问题问出口:“那个……在芒果老师离开幼儿园后,你们有跟她见过面吗?比如说,有没有跟她出去吃饭呀、或者跟她视频通电话呀?”
孩子们摇头说“没有”,一个男孩问:“洛洛你有吗?”
洛洛飞快眨了几下眼睛,说:“没、我也没有。”
傍晚,蒋回南来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