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声响,而她做着那一年的简桃绝不会做的事情,立起书本,轻微俯身,小声问他要干嘛。
她怎么默契地知道他此刻有话要讲,他想,从前伸腿时,他一直都这个模样。
谢行川笑了下,说:“等会儿去练舞室看看?”
大概是好学生的DNA深入骨髓,哪怕此刻明明是在演戏,头顶的老师即使目光锁着他们也绝不会多说一个字,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往外看过去一眼,确认后才道:“练舞室不就是个玻璃房吗?”
“改造了,”谢行川也配合着她的声音,偷情或打小抄般的音量,笑道,“现在是花房。”
“真的?”她说,“怎么突然改啦?”
“嗯……”他装模作样地思考,而后散漫道,“大概是我跟他们说,这里对我很重要?”
“怎么重要?”她好奇道,“你跟我在这儿定情的?”
他混不吝地笑,“你怎么知道?”
那天是数以万计的人生日程中最普通的一天,却特殊到他数不清多少次反复回想。
她因为刚进舞蹈队,为了赶上进度只能拼命找时间加时练舞,从他这儿借了个MP4,一中午不见影踪,江蒙急着要,反复央求下他只得起身去拿,舞房门口,却见她刚刚停歇下来,就坐在地板上。
少女小腿纤细,午后最炽烈的那道光从窗口投落,伴进一枝缀在绿叶上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