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越靠近尘埃落定、事件完成时,动荡感就越强,越担心她想离开。
机票的事,不是不能和她说。
而是一旦和她说明,事件到底是更好或更坏,连他也无法预估。
爱意于她一向是负担,越深刻,这负担感就越重。
倘若被她知道,其实他的喜欢自现在往前延伸足有七年,恐怕她好不容易平定的心,又会再一次被搅乱。
她会怎么想他?一个连对枕边人的爱意都能隐瞒七年的人,她会不会觉得可怕?
坦白那日是抱了即使分开也不能不明不白的决心,他以为等他再回去,酒店大概早已被搬空,然而她还在,这又给了他莫须有的期待和信心,不管往后如何,起码那一刻,短暂地,他也许和从她生命里路过的那些人,有过一点点不同吧。
此刻还能留下她已是庆幸,他不敢再用一时吐露之快,去赌一个可能没有她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