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把一边夹在架子上,另一边自然垂落,色温偏冷的光从侧后方打过来,前面只留了一盏小的辅助灯,随后她把外置闪光灯插在热靴上。

陆隼站在塑料膜后面,若影若现的面部轮廓,朦胧又窒息,吴楠蘸了点水弹到塑料膜上,画面更加透不过气来。

“眼神再淡漠一点,临死前放弃挣扎的感觉。”

“手撕开塑料膜,向镜头伸过来。”

“对,就是这样,很好,再来几张。”

回到拍摄状态,一直压在吴楠心头的阴翳缓缓散开,摄影终于再次成为她情绪的出口。

“等会儿我请你吃饭吧。”吴楠满意地看着相机里的预览图,她的瓶颈期好像要过去了,“不许超过四位数。”

“那可真不巧,我最近正在控制饮食,不如再去喝杯咖啡?”

“行。”

俩人去附近的咖啡厅找了个角落,陆隼又点了一杯冰美式,吴楠实在受不了这群超级自律的人,她已经吃够了生活的苦,没必要再自找苦吃,于是点了杯全糖的拿铁。

“你和 Keith 和好了吗?怎么找他要我朋友的手机号?”吴楠的记忆还停留在陆隼从医院病房夺门而出的情景,

“算是和好了,但从逻辑上来说,你这属于因果倒置。”

吴楠听得云里雾里,没好气地说:“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