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替自己解释，甚至会直面 Deep Valley 的公关部，事情的走向并不绝对。

“楠楠，不管你怎么选，我都站在你这边。”

“不用，谢谢。”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脚步声响起，吴楠听到对面的房门打开又关上，她不需要梁志远为她做什么，毕竟他还是 Deep Valley 的员工，站在她这边没有一丝好处。

翻了翻好友列表，吴楠拨通了江米米的电话。

“江老师，在睡觉吗？”

“没有，刚醒。”江米米听出吴楠的语气有些不对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问道，“出什么事儿了？我在呢。”

仿佛飘荡在狂风骤雨的海面，吴楠抱住了唯一一根浮木。

这些日子积攒在心头的委屈和不解终于找到了出口，江米米陪着吴楠把这次拍摄从头至尾复盘了一遍，很多事情变得清晰起来。

小苏说得没错，从这次拍摄选自己做摄影师起，Dora 就没打算让吴楠全身而退，导火索不是艾黎也会是别人。

“可是为什么呢？”吴楠真的无法理解，到底有多大的恩怨，值得 Dora 这么兴师动众地对付她。

“我觉得不是个人恩怨这么简单。”江米米不认识 Dora，作为局外人，她反倒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复杂，“一定是她因为你遭受了什么损失，现在想通过你来泄愤或者填坑。”

“损失……”吴楠努力代入 Dora 的视角，思考着她最近有什么可以称之为“损失”的事情。

“Kohaku 退圈算不算？毕竟是合作多年的模特。”

江米米一语惊醒了吴楠，Dora 最大的损失不是 Kohaku，而是 Keith。

“我知道了。”

吴楠想起 Deep Valley 的十周年晚宴，她被陆隼拉去和他爷爷打招呼的时候，Dora 就坐在他们不远处，想不看到都难，Dora 并不知道陆隼和 Keith 之间的事情，在她看来，在中间牵线搭桥的除了吴楠没有别人。

“可是，Keith 没有跳槽去 Xeno 啊，他去国外读书了，昨天刚发的退圈声明。”江米米翻出 Keith 的声明链接发给吴楠，这事儿发生的悄无声息，声明下的点赞和评论也只有零星几个。

“去国外读书？”

这事儿吴楠倒是没有听说，上次医院一别，她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问问 Keith 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