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人住的房屋太破旧,为了给陶书白多少撑撑面子,陶奶奶拜托了顾寄北和薛若离,暂时把给长工租的院落分出一小部分给赵家随行的奴仆们居住。
薛若离自然是愿意帮忙的,被顾寄北扶着腰,挺着大肚子,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坏笑:“等下你知道怎么做!!当家夫人穿的还不如奴仆丫鬟,呵呵,那就让他们全都没福气穿!!”
顾寄北憋笑:“好,都听你的,用山药皮和芋头皮浸泡的水都准备好了。”
薛若离得意的小眉毛一飞,非常不羁帅气的模样,惹得顾寄北把人拥在怀里,又亲了亲。
薛若离长长睫毛煽动,重重亲了一下顾寄北的脸:“嗯!反正我就是这样手段多的人,你可不许给我起花花肠子,不许觉得我心狠手辣的,因为你和孩子的缘故,我已经收敛很多了。”
顾寄北摇头,斩钉截铁:“绝对不会的,我也看他们不顺眼很久了,才来半天就嫌弃这里食物贫乏,中午阿良做的那么好的土豆炖牛肉,他们赵家人嫌弃土豆这种食材下贱,都给扔了?那就让他们好好尝尝赵公子点名要的高级山药和香芋吧……”
最厌恶浪费粮食,糟蹋粮食,把食物分成三六九等的人了,顾寄北也觉得应该好好收拾一下他们赵家的人。
只要用那浸泡过山药皮的水洗澡,浑身都会瘙痒难忍,还会起小红疹,当然也不致命。
算上他们主子赵熙和加上两个小厮一个丫鬟一个管家,一共五个人来的时候穿金戴银,丝绸绫罗满身,而陶书白仅仅是一身天蓝细布的朴素夏衫,耳朵上的一对儿黄珍珠耳环,那珍珠的成色也又老又脏,极其不适合青春年少的人佩戴。本来陶书白穿着颜色衣裳也是清秀可人的已嫁青年,却被那耳环弄得不伦不类,而新婚之夜的耳环通常都是夫君和婆家送的,看看这是有多瞧不起人。再说那两个小厮,其中一个也带着耳环,竟然是赤金珠子做的,一身的碧翠缎裙,一看就是赵熙和的通房奴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刚娶得男妻。
现在再看院子里对陶书白那傻孩子三言两语就哄的笑眯眯的赵大公子,依旧是华服缓带,面如冠玉,俊美飘洒,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顾寄北真是最厌烦这种表里不一的人。
薛若离突然拉了一下顾寄北的手,声音有些担心气愤:“看小白那小傻子,好像走路姿势不太对!!!”
赵熙和正摘了朵杏花枝子给陶书白,大手揽住那细腰,笑的暧昧:“白儿,最上头的一枝开的最好,就像昨夜的你一样。”他说着牵引着人去赏花。
陶书白被迫朝前走了几步,股间撕裂般的痛楚比昨夜更甚,瓜子小脸惨白,却还是牵强一笑:“是啊。”
院侧门口外站着的薛若离掐住顾寄北的手心,冷笑道:“第三天才完成婚礼,昨夜他们才洞房的,今天就这么拉着人走动,姓赵的没安好心!!我非得教训他不可!!!”
说着挺着大肚子,撸袖子就往前冲。
“别别别,若离别冲动!!!”顾寄北急忙拦住人,他现在也是了解了薛若离的个性,若是别人对他好,他便会义无反顾的加倍对别人,爱恨分明,也容易冲动。
顾寄北也挺气愤的,但什么人都不如他的老婆孩子重要:“你有着孩子不说,书白小弟还受了伤,我去把赵熙和引开,你再带着书白走,陶奶奶也挺想他的,你们直接给他看看伤口,家里不是备着药膏?”
“呼……去吧,真是气死我了!!”
顾寄北摸了把薛美人气鼓鼓的可爱小脸,忍笑去了。
“赵公子,别来无恙?”顾寄北假惺惺的拱手打招呼,笑呵呵的。
赵熙和一见顾寄北眼睛大亮,热情回礼,抱了抱顾寄北:“顾兄!!哈哈,照理算,你也是我妻子的娘家人了!!失敬失敬!!”
顾寄北不捉痕迹的避开浑身浓香气味的赵大公子,笑的很做作:“哈哈哈……赵兄才是客气,书白对于我们夫夫两个就像亲弟弟一般,多亏你照顾,才没让婚礼难堪,没让我这个小弟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