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甚至那紧绷着的手臂连姿势都没变过。
好像是以此向她证明,他可以做到抱着她再走十里路。
但为了避免和?齐宴的身体接触的尴尬,只能以手撑在?他的面前?,和?他保持距离,只能一直僵着身子。
齐宴不累,她都累了。
“四?郎,你是怕我摔着吗?没事的,你只需握着红绸,走得?慢些,牵引着我走,我便不会跌倒。”
齐宴却?仍是一声不吭,她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清齐宴的脸,不知他此刻是何神情,到底又在?想什么。
只是觉得?齐宴今日好似格外固执。
外面炮仗声阵阵,锣鼓喧天,在?亲朋好友的簇拥下?,戴着面具新郎抱着新娘进入了张家大堂。
进了大堂,齐宴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心,季明瑶总算是双脚落地。
齐宴手握着红绸,引导她走到张旭的母亲,在?张母面前?拜了三拜,便算礼成。
自从清河县发生了女子失踪案后,百姓连成婚都不敢声张。更是恨不得?低调得?关起门来办喜事,很多男女成婚连婚宴都省了。
像今日张家这?般低调成婚,大婚一切从简的并?不会惹人怀疑。
接近着便是关键的环节,唱礼官高呼,送入洞房。
而这?时,张旭已经返回张府,只不过却?是换了喜服,假装进了一趟新房,又从耳房出去,藏身暗道?之?中。
打算今夜的行动。
季明瑶需要和?齐宴假扮的新郎在?新房中过一夜。
直到那贼子前?来,张旭和?季泽川联手抓住贼人。
张旭出去后,房中便只剩季明瑶头顶大红盖头坐在?床上。
房中伺候的下?人都退下?了,屋中空荡荡的,燃烧着的龙凤喜烛的火苗随风舞动,在?窗子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寂静无人之?时,季明瑶便开始紧张起来。
她从床上摸了个桂圆握在?手中,想要吃点东西缓解紧张。
只听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嘎吱”一声响,房门便被推开了。
“你喝酒了?”
齐宴身上带着酒气,脚步还似有些踉跄,但那酒气却?不会觉得?刺鼻难闻,被他身上另外一种香气中和?之?后,变成了一股浓郁的酒香。
齐宴依然没有说话,脚步踉跄地走到季明瑶的面前。
轻笑了一声。
季明瑶觉得?今日的齐宴好似格外沉默寡言。
盖头蒙住了她的脸,她的视线只能看到男子喜服之下的黑靴,更显得?他的双腿修长笔直。
她刚要揭开盖头,却?被按住了,男子拿起喜秤挑开她的盖头,又拿起桌上的合卺酒,将酒盏递给季明瑶。
季明瑶将酒盏放下?,摇头说道?:“四?郎忘了,昨夜便说好的,咱们是假成婚,合卺酒的这?个环节可以省去。”
齐宴默不作声,将他手中的酒一口?饮尽了,然后撩袍坐在季明瑶的身侧。
不知为何,她和?身穿喜服的齐宴坐在?一喜床上,竟然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
在?齐宴靠近的那一刻,她几?乎从床上弹跳起身。
“那个,我去小榻上睡,你喝了酒好好休息。”她赶紧抱着被子迫不及待想逃。
“还有,现在?没有人,四?郎可将面具揭下?。”
季明瑶总觉得?今日的齐宴怪怪的。
还总是有一种错觉,虽然那张金色的狐狸面具遮住了眉眼,但身穿喜服的齐宴风姿儒雅,气度矜贵,似与往常大不相同。
她经常给人做衣,一看便可知晓顾客大致的尺寸,总觉得?现在?的齐宴的肩似了两指,而腰却?窄了一寸。
与齐宴的身形截然不同,加之?齐宴各位沉默寡言,举止反常,季明瑶越发起疑。
见齐宴迟迟不肯摘面具,她便伸手去揭那半张金色的狐狸面具。
还未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