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梦中的那一下,差点撞断了她的腰,季明瑶却?觉得身子猛地下坠,她惊得坐起身来?。
却?低头瞥见?裴若初正抬头望向自己,那冷若寒霜的眼神似笑非笑,冷漠中带着嘲讽,季明瑶呆滞了一瞬。
突然,她意识到不对劲,那香炉中的迷药为什么对裴若初没有效。
迷药是师父特制的,据说有奇效,可为什么裴若初竟然还没被药倒?
与裴若初的眼神对视的那一瞬,裴若初敛去唇角的笑,“还不下来?吗?”
季明瑶皱着眉头心想?难道是她下山的时候,背上的包袱淋了雨,那香被雨水浸湿后,难道已经失效了?
她气?得将蒙面的黑布往下一拉,淡定地对裴若初打招呼。“裴大人,好巧啊!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可话?音未落,她便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一头栽了下去。
她昏睡过去时还在想?,这迷香根本就没有失效,为什么没有药到裴若初,这根本就不公?平。
裴若初则伸出双臂,将她稳稳地抱在怀中,将昏睡过去的季明瑶抱上一旁的软榻。用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嗓音道:“瑶儿,小笨蛋。”
突然,门外?一阵笑声传来?,有人已经进了书房。
他赶紧用被子蒙住季明瑶的头,将她藏在被褥之中。
来?的人是裴若初好友沈璃的沈都督。
裴若初默默地挡住软榻。
沈璃看了一眼一脸紧张的裴若初,笑道:“这书房中怎会有一种好闻的香气?,难道是你在书房中金屋藏娇吗?”
裴若初脸色一变,赶紧端起桌上的茶盏,赶紧将香炉中的香浇灭了,又赶紧开窗通风。
好在沈璃只吸入了一点迷香,只是感到有些头晕,开窗通风后,很快就没事了。
沈璃笑道:“没想?到那些小姑娘竟有如此胆量和本事,竟敢对你下药!可他们不知,你曾中过毒,那些普通的迷香,对你无效。”
沈璃成?功捕捉到裴若初的眼中有几分不自然,又见?被褥中露出了一截女子的裙摆,他作势要上前掀开被褥,想?看看裴若初这般遮遮掩掩的女娇娘到底又是谁?
裴若初却?着急上前,挡在他的面前。抢在他之前,一把按住被褥。
“已经很晚了,若是都督于?事,那请回吧!慕风送客!”
沈璃赶紧赔钱,“别啊!我?是真?的找你有事。我?来?是关于?兵部的布防,有几处想?请你拿主意,该派何人前去边关一事,陈尚书实在想?不出合适的人选,又不敢来?找你,便央我?前来?探你的口风,没想?到阿瑶去世后,朝中无人可用,想?我?大顺王朝的男儿竟然不如阿瑶一个女子!”
他长叹了一口气?,笑道:“过了整整七年了,你终于?能?释怀,能?放下了,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
裴若初只是扯了扯唇角,扯出一丝勉强的微笑。
放下,他不想?放下,也不愿意放下,在他的心中,季明瑶永远没有人能?取代她的位置。
“明日我?会让吏部从地方上推荐几个人员,让内阁票拟。”
沈璃道:“既然首辅大人心里有了人选,那我?便放心了,我?这边去告诉陈尚书这个好消息。”
又见?他案上堆积成?山的公?文,提醒道:“你这样没日没夜的熬着,恐熬坏身子。阿瑶定然也希望你能?保住自身。”
沈璃看向那一旁的软榻,笑道:“真?想?看看你金屋藏娇到底藏的了谁?见?了那般惊艳的女子,我?只想?看看到底是谁还能?入你的眼?”
裴若初怒道:“滚吧!”
季明瑶被捂在被褥之中,此刻正梦到自己坐在井边纳凉。
那是一个夏夜,她已怀有身孕,小腹高高隆起。
她躺在贵妃榻上,无聊至极。
她本不是能?闲得住的性子,便是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她每天都想?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