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宴冷笑?:“父子?你该问你的母亲,你的父亲到底是谁?而你又是谁的儿子?”
陆文瑾连连退后,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平宴,又看向目光躲闪的长公主,“父亲到底是何?意?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若初冷眼看向:“赵晋,你赎罪的时?候到了!”
方才场面一片混乱,并没有人注意到走?在送葬队伍前面,手挽竹篮,拋撒纸钱,跪伏在地上,虔诚跪拜的那个人。
此人并不是别?人,而是武德侯之子赵晋。
武德侯被陆平宴一刀斩杀至马下,赵晋落在了裴若初的手里,赵晋通敌卖国,与鞑靼勾结,致使韩将军战死,大?燕连失五城,百死难赎其?罪孽。他活着的唯一的作用便是为了今日?进京,当众揭穿陆文瑾母子勾结鞑靼,通敌祸国的罪行。
赵晋猛头磕在地上,高声道:“罪臣赵晋与鞑靼暗中勾结,害死韩将军和大?燕数万将士,罄竹难书,人神共愤,犯下死罪!”
“但这一切背后主使乃是长公主和陆文瑾,长公主勾结鞑靼多年,这二十年来,她将数不清的钱财和物资暗中通过封地运往鞑靼,助鞑靼王阿努泰招兵买马,收买大?燕官员,统一草原,坐上王位。又利用罪臣妻子的死,挑拨罪臣与东宫关?系,罪臣自知所?犯之罪百死莫赎,今日?并非是为了辩解,而是为了揭穿长公主和陆文瑾的罪行。”
“罪臣有手书为证!”
赵晋重重地磕在青砖石上,拔高的嗓音已变得嘶哑,“长公主利用英王害臣妻子,以?此挑拨臣与东宫关?系,其?罪一也!”
赵晋此话一出,引得围观的百姓和将士一片哗然。
慕风已经将季乐瑶害死江月芙的认罪书呈给太子。
再拿给百姓和将士们看。
“陆文瑾笼络收卖罪臣父子将我军在边城的布防图秘密暗中送给鞑靼王,并将季将军的进攻计划透露给敌军。致使季将军手下全军覆没,季将军也险些丧命!微臣有往来信件为证。罪臣与父亲武德侯名为驰援实际上暗中通敌,害死了我大?燕护边战神韩将军。次其?罪二也!”
周遭百姓听闻韩将军是被长公主母子害死,皆气愤悲痛不已,甚至有些开始破口大?骂,长公主则慌乱不堪。
韩将军虽然在边关?驻守多年,但是大?燕百姓和将士们心中的战神。
大?败于鞑靼,失了城池,领土被侵占,大?燕又失去了人人爱戴敬佩的英雄,大?燕百姓皆悲愤难抑,民愤难填!
京卫队原本就是太子手下,长公主称帝之后,杀了京卫队的几员副将,如今见?昔日?的主人已然归来,又知韩将军之死的内幕,都已经蠢蠢欲动,不少人已想叛了女帝,再归顺太子。
赵晋最后的话更是给了长公主以?致命一击,“长公主当年和亲鞑靼,先嫁老鞑靼王,后又嫁其?子!”
长公主惊恐地捂住耳朵,不顾仪态高声说道:“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来人,此人妖言惑众,乱箭射杀!”
这是她永远都不愿提及的噩梦,她以?为这一切随着她已经回到大?燕,便永远都不会被人知晓。
而知晓当年之事的只?有如今的鞑靼王阿努泰,难道是他说出来的,长公主又急又怒,将唇咬出血来。
最后的遮羞布被撕开,将昔日?的伤口全都展现在人前。这比杀了她更痛!
陆文瑾见?母亲这般痛苦难过的模样,又想到父亲对自己一向冷漠,也隐约猜到了自己的身世。
难道自己是母亲和鞑靼王的儿子,自己的身体里竟然有着鞑靼人的血。
他神色痛苦不堪,通红的眼眸中满是泪水,他自嘲般笑?了起来,这些年来,他所?有的骄傲和自信全都在一夕之间尽数崩塌瓦解。
他曾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母亲是尊贵的长公主,父亲是战无不胜的镇国将军,他是父亲母亲唯一的儿子,出身便被封为世子,从小顺风顺水,想要什么都能轻而易举得到,可如今他不但痛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