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季明瑶此前对婚事如此抗拒,如今却轻易便改变了主意,荣升都觉得这前后态度的转变也太快,不?太正常。

陆文瑾冷着脸道:“便是阿瑶骗我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她肯回到我的身边,便是她愿意演戏,愿意骗我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

荣升也一阵无言,心想果然都说红颜祸水,主子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可面对季明瑶之?时,依然会犯糊涂。

陆文瑾试探般地问道:“阿瑶,你说这齐宴该如何处置?”

季明瑶为自己倒了一盏茶,坐在马车中悠闲地喝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瑾哥哥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又来问我做什么?”她又捏了捏眉心,“这几日劫匪攻占了清河县,我整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未曾有一刻睡好,气色都不?好了,此去京城需好几日路程,瑾哥哥,我累了,我先睡一会,到京城了叫我。”

“好,阿瑶便好好睡一觉,千万莫要?累着。”

“等等,那?是什么?”突然,季明瑶皱起眉头,看?向地上被?陆文瑾撕破的那?个扇套,“这是我小时候不?懂事才绣了那?个玩意儿?送给他,难为他还一直留着。”

陆文瑾皱眉不?悦,刚要?发作,却见季明瑶从地上拾起扇套,又吩咐荣升揭开手中的红纱灯笼,将那?扇套付之?一炬。

那?扇套本就?是丝绸所制,遇火则燃,很快便燃烧殆尽。

“不?要?啊!阿瑶。”齐宴身心俱伤,身上无一处不?疼痛,整个人痛苦的都快要?碎掉了,可季明瑶的眼神绝情,并无半分留恋。

“既然我已经答应和瑾哥哥回去,便不?该留下这扇套让瑾哥哥误会。至于他,瑾哥哥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但我不?喜闻血腥味,瑾哥哥需得让此人离我远些。”

她嫌弃的捏着鼻尖,“我看?他伤的这般重,恐怕搞不?好会死在路上吧!”

陆文瑾试探般地问道:“难道阿瑶舍不?得他死?”

“不?,只是死在半路上晦气。瑾哥哥,咱们?走?吧!”

陆文瑾冷笑道:“既t?如此,便将这书呆子扔在这儿?,这清河县都是劫匪,想必他也活不?成?了。”

季明瑶暗暗松了一口?气,又赶紧催促道:“瑾哥哥还是快走?吧!这清河县到处都是死人,我是一刻都不?想再多呆了。再说若是那?些劫匪追上来,恐会对我们?不?利……”

陆文瑾道:“不?会的,他们?不?敢……”

“为何?”季明瑶问道。

陆文瑾遮掩一笑,“没什么,阿瑶别多问。”

“不?是累了吗?我来替阿瑶按按吧?”

季明瑶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陆文瑾坐在马车上,握着季明瑶的双肩,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

季明瑶却无法放松,心想陆文瑾竟和劫匪有关系,难道镇国将军和长公主居然和劫匪勾结?可镇国将军手握兵权,长公主坐拥巨大的财富,难道是想利用这劫匪起事。

陆文瑾原也不?知?到清河县会遇到劫匪,正在苦恼不?知?该如何救出季明瑶,可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劫匪大当家,是他的表叔,叛王之?子裴寂。

昔日,永王叛变,被?抓捕入狱,今上念其兄弟之?情,便免了一死,将他永远关押在地牢之?中。

永王入狱,听说长子裴寂也自刎在家中,没过两年,永王的小儿?子南下死在山匪手中,小女儿?得知?兄长死了,更是从此一病不?起,不?到一个月便病故了。

没想到裴寂还活着,而他还以为知?晓了裴寂的这个秘密,裴寂不?会留活口?,但裴寂对他十分客气,还说愿意帮他寻到季明瑶后,送他们?平安出城。

陆文瑾轻轻按着她的肩膀,温声道:“阿瑶怎的如此紧张,放松些。”

季明瑶因?陆文瑾的触碰,本能?地感到不?适,当他的手移至她的腰间之?时,季明瑶浑身紧绷,手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