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剐悉听尊便。”
邓节接过士兵送来的铜盆,转过身将干帕子打湿,只听赵翊在一旁笑道:“我为何要杀文远呢?”
张阔梗着脖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赵翊上前去为他解绳子,责道:“赵爽却也是,怎么能如此捆绑着将军呢?太失礼了。”赵翊丝毫没有在意眼前的张阔下一刻是否会偷袭他,边解绳子边道:“赵爽是个粗人,以后文远将军与他共事,还请多担待他一点。”
张阔已经哽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赵翊将解开的绳子扔到一边,张阔方才不可思议地道:“你不打算杀我?”
赵翊笑道:“我杀将军做什么,将军是个名镇一方的名将,是雄鹰,得了雄鹰却不能让其展翅,这是吕复的过错。”
张阔似乎已经动容,却不知作何好。
赵翊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的铠甲正好,笑道:“将军也辛苦了一整夜,军师已经命人给将军备好了热水和食物,将军快去休息吧。”
张阔一抱拳,转头红着眼睛离开了。
帐内只剩下了赵翊和邓节,他方才脸上的笑容散了,只剩下倦意。
邓节用湿帕子给他擦脸,渐渐的,血迹和灰尘被擦掉了,露出了他原本干净的脸,他的眼下有一些乌青,他也是一整夜没有睡。
他的脸颊微微粗糙,因为没有时间打理,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你在想什么?”赵翊皱着眉头问,她的手在他脸上擦来擦去,心思却半点不在这里,他看得出来。
邓节回身将帕子涮干净,道:“这盆水脏了,一会儿得叫人再送来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