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必须替我的孩子做长远的打算,我不能让他和我一起赌。”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终了,道:“你不知道这个孩子对我的意义。”
杨敬说:“臣确实不知道。”稍作停顿,道:“不过,臣可以不告诉大人,全当做不知道。”
他向邓节鞠躬行礼,道:“臣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还望夫人好自为之。”说罢离开了。
……
赵翊杀了赵胜之后回到了营帐,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坐在榻边,目光一如深潭般沉寂,许久,他才开口,对程琬道:“带那个女人来。”
程琬知道赵翊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抿了抿嘴,为难地劝道:“大人……,您今天已经累了,您的身体还没有痊愈,一时之间处理这么多人和事对身体不好。”
“把她带来。”他平静的说。
正是这档口,邓节来了,程琬立刻对邓节道:“夫人,主公你方才醒来不是问了夫人吗?正巧夫人来了,夫人您好好陪陪大人吧,大人今日累了……”
邓节刚进来,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瞧见程琬冲她挤眉弄眼的,脸上还堆笑。
“将她带来。”赵翊说道,语气冷冰冰的,不容置喙。
程琬于是长叹一声,道:“是”然后掀帘子离开了。
邓节不知道赵翊要见的人是谁,此刻也没有打算追问,走到赵翊面前伸手轻轻给他理了理衣裳。
赵翊任由着她整理,蓦地,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淡淡地道:“坐过来”
邓节于是坐在了他的怀里,他的手臂从背后环过她的身体,额头轻轻地抵在她的肩膀上,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这么从她身后抱着她,她的脊背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他的烧还没有退下,胸膛是烫的,热的,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他似乎很痛苦,很难过,很恐惧。
恐惧
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他在恐惧,在害怕,哪怕是赵虞鞭打他,折磨他,赵胜将他关在漆黑的地牢里时,她都没感觉他有害怕恐惧。
她不明白他在恐惧什么,他抱着她身体的手臂越收越紧,似乎像是在躲避,在忍受,他的手不经意的压到了她的小腹,她顿时像是受了惊吓的猫,不由自主的一把将他的手臂推开了。
赵翊抬起头来,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她,她这才发现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邓节也觉得自己的反应过火了,干瘪地解释:“夫君身上还有伤,我的身上也还有伤。”
赵翊嘴唇微微翕动,不等开口,他要见的人已经带到了。
是赵翊的母亲。
只一眼邓节就猜到了,因为他们的眼睛生得一模一样,不是标准的剑眉星目,而是狭长的,微微上挑,这样的一双眼睛生在男人身上会平添几分阴冷和狡猾,生在女人的脸上则是妩媚和妖艳,眼前这个女人看样子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但是仍然美丽,仍然别有风情,她甚至可以想象出她年轻的时候该是何等的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