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愣怔了几秒,想到她的工作都是体力活,确实不容易,女生每个月又有特殊情况......自己完全没想到,心里顿时柔软了许多。
他一只手伸过去想摸摸她的脸,想说不好意思,是自己考虑不周,今天心情不太好,只是不想一个人呆着……
谁知还没碰到她的脸,白雪就快速给躲开了。
手停在半空,有点尴尬。
“你快回去吧,真的已经很晚了。”白雪再次催促。
“你什么意思?”蒋南彻底冷了脸,来都来了,话还没说上几句,就一直反复催着他走。
来例假又怎么了?难道碰一下都不行?
自己也没说非要做什么呀,抱着睡一晚不可以?
“没别的意思,就是不太舒服。”
蒋南看着白雪一直低头的样子,人还是惯常的温和,说话也怯怯的,态度却异常坚定,心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这么麻烦?!
“行吧。”蒋南咬咬牙,转身就走。
手都摸到门把要开锁了,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
他转身快步走回她面前,一手揽着她的腰把人拉进怀里,一手直接往下探了进去,动作又快又狠厉。
“蒋南!!”白雪彻底被吓懵,忍不住大声制止他。
指尖处干燥又温暖......啧,真的好烦!
蒋南舌尖顶住一侧脸腮,冷声讥笑,揽着她的手不禁更加用力,发了狠地箍紧,几乎将她整个身子都悬空拽了起来。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干净的手掌直接抵到她眼前,大剌剌地张开五指,似乎在说:什么情况啊?我再怎么摸,再怎么看,也看不出点别的什么东西来,怎么回事呢?
简直是个疯子!白雪又窘又气又害怕。
“如果我的认知没错,例假不是这么来的吧?说说,你到底在别扭什么?”蒋南低头,坚毅冷漠的脸凑得更近了,两人几乎是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
白雪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两天她心里很乱,完全没想清楚该怎样和他相处,一时心急口快,想了这样拙劣的理由,谁能想到他竟然会亲自验证!
他怎么会如此敏锐、强势、不给人留一点脸面呢?
此刻,蒋南明显怒意正浓,话语间虽然散漫甚至还带着调笑,但浑身散发的气势却让人不寒而栗。
她紧紧抿着唇,心生胆怯,能说什么?
这么低级的谎言,一戳就碎,怎么说大概都只能让对方更生气,最后吃亏的都是自己。
时间无声地流逝,静谧的夜色中只有彼此剧烈的心跳与快速起伏的呼吸,两人的身体就这么紧紧贴着,却像隔了千山万水。
长时间的沉默让本就安静的空间显得更加诡异。
蒋南闭了闭眼睛,极力压住胸口燃烧的怒火和烦躁,忍了又忍,然后一把推开了白雪。
白雪只差一点儿就会被直接扔到地上去,如果他的力气再大那么一点点的话。
蒋南右手握成拳,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打开房门后又冷冷地说了句:“你不会以为我很稀罕来这破地方吧!”
随即“砰”的一声巨响,门被关得惊天动地。
白雪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回过神,然后默默回到被窝里躺好。
因为寒冷和胆颤,她的身体几乎僵得没什么知觉,心里更是一片麻木。
珍珠这个春节去了朋友家,朋友是从前在火锅店打工时住她下铺的女孩儿,家在一个群山环抱的镇上。
小地方过年赶场好不热闹,她发了许多照片给周子浩,花花绿绿的糖果干杂铺,各种烟花爆竹,山里清澈的溪流,风吹开云层后一小片蓝色的天……
周子浩几乎不怎么回她,但珍珠乐此不疲,偶尔收到他一个“嗯”、“看着不错”,就觉得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接着拍更多照片,更加殷勤的和他分享。
节后上班,珍珠觉得自己和周子浩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