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情是需要保密的,但因为蒋南是自残行为当事人之一,所以被允许知悉了这个情况,为的是能让他客观、无负担地看待孙心爱的行为。
“这是一种比较常见的精神疾病。生病了,配合治疗,问题总能得到解决,就像我们感冒发烧一样,吃药、休息然后恢复。她的行为肯定对你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和影响,但你不存在任何问题和过错,这件事完全与你无关。所以蒋南同学,你不需要有任何愧疚和负担。”
“我没负担,能理解。”
蒋南坐在并不舒服的椅子上,垂头看着脚上崭新的运动鞋,没什么情绪地应道。
他确实没有负担,这件事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但他撒谎的是,他无法理解。
他觉得荒唐和愤怒,有人拿自己的健康和生命做威胁他人的工具,愚蠢且不自量力。
“这个情况学校也电话告知了你的父亲。后面你有任何想法都可以随时与我们沟通。老师希望不管是学校还是家里,都能有一个温暖包容的出口帮助你从这件事中完全走出来,不受任何影响。”
女老师又一番体贴关怀的话娓娓道来,蒋南这才抬起头,认真看着这位语调轻缓的高一政治老师。
她进一中不久,还非常年轻,课不多所以被安排临时兼职心理辅导员。
从他进办公室开始,她那张明媚光洁的脸上一直努力保持着平和温柔的笑容。
年轻女老师被蒋南眼中射出的冷意惊出了一阵莫名的胆怯。
突然间,眼前这个品学兼优、从不让人操心的优秀学生变得极其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