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不是。”
“那一起去看电影,上次还抱你?”
什么时候抱了?白雪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在疯狂打架,身体疲怠困顿得不行,她尽量简单解释:“之前有接触过一阵,就看了次电影,但大家都觉得不合适,没谈过的。”
那……
蒋南还想问点什么,忽然又觉得没劲,再看一眼,怀里的人又睡着了,脸上粉红色情潮已退,皮肤莹白,睫毛微颤,呼吸轻浅。
他缓缓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又再次环视这间小小的屋子,实在是局促简陋得可以,好在东西并不多,而且都收纳规整得当,因此整个空间显得格外干净整洁。
蒋南走到门口处,拿过白雪的帆布包,从里面找到了她的手机和身份证。
帆布包里还有一个他很眼熟的笔记本,皮质红色封面,不大也不算厚,只比他摊开的手掌宽一点点。
他曾经在咨询室捡到过这个笔记本,随手翻开一页,想看看是谁的,但上面没有写名字,整个笔记本几乎是全新的,只有扉页上有一句写在正中的话:“每个圣人都有不可告人的过去,每个罪人都有洁白无暇的未来。永远都不要把自己困在来时的路,一定要满怀希望地走向光明的方向。”
字不好看,但看得出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
蒋南快速翻页,如今笔记本上已经密密麻麻地写了好多字,都是些自我鼓励、加油打气的话。
最新一篇:一个人最重要的能力是快乐的能力。这样不管他以后走到哪儿,不管遇到什么,都知道怎样自得其乐。要快乐,就要学会宽容,会说:“没什么大不了”。能容纳自己的不好,也能接受自己的失败,笑着面对生活赠予的所有挫折和苦涩。这样的一个人是懂得与己与人与世界愉快相处的。
蒋南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些文字,完全是本正能量加油站。
看着挺幼稚的,他怀疑这种行为是否真的有用。
但显而易见,她曾经,或许也包括现在,过得并不快乐。
这世上大多数人,尤其是出身贫苦、低学历的人,一生都过得慌张麻木、糊里糊涂,他们从不曾审视自己的内心。
只有那些有过深刻痛苦经历的人,才会在意自己是否真的快乐。不快乐的人才会努力想办法让自己快乐起来。
再看身份证上的照片,还是一张稚气未脱的学生脸,比他大了四岁,蒋南撇撇嘴。
家庭地址是距离本市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小县城,后面具体的乡镇和村组是他完全陌生的。
蒋南把证件放回原处,又点开手机,屏幕显示需要密码或指纹。
他毫不犹豫地走回床边,摸到她的手指轻轻一按,解锁直接点进社交软件,随即拿出自己的手机加上了好友,又用她的手机给自己打了电话,把号码也保存了。
等回到家,躺到自己舒服柔软的大床上时,蒋南的神思一派清明。
两人第一次做时,他是有点唾弃和鄙视自己的,带着“反正只此一次”的决绝和试图解决内心困惑与愤怒的目的而做。
而今晚,他觉得自己心里的郁结愤懑因为这一次极致的体验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纯粹的享受和强烈的意犹未尽。
听说梦境所反映的画面和幻想都是做梦者心中所向。如此看来,他确实向往着她的身体,并且清晰地意识到他们还会有下一次。
但他并不是要和她建立一段恋爱关系,他没这样想,他看得出她也完全没这种想法,两个人,怎么说呢,更像是在报团取暖。
今天又得知她没有男朋友,这很好,这样事情更简单,不会有什么复杂的意外了。
可是,她还有其他抱团取暖的人吗?
想到这个问题,蒋南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成年人的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吧?
他忍不住打开手机,点她的朋友圈,但她的朋友圈一片空白。
这一年寒假,蒋南和堂哥蒋屿去了台湾环岛游。
蒋屿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