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的眼里只有他,连天花板和灯泡也看不见了。
陈顺出了点汗,眉毛又黑又浓,高挺的鼻梁上也有汗,他就这样看着她,无声的看着她,把情欲赤裸地写在眼睛里,给她读。
背后堆着两床整齐的春被,杜蘅的身子一下嵌进松软中。
他的小臂撑在她脸侧,淡淡的汗气,蒸熏出那股其实是好闻的牲口味。
后来经过初夜,杜蘅才修订她对这股味道的形容。
原来这不是牲口味。
是雄性生命力的气味。
她挺起身,对着他不安分,总是在上下滚动,不停表达性交欲望的喉结咬了一口。
不许它再说话。
想要一个吻,却被兔子似的女人咬了一口。
陈顺闷闷笑着,由她咬自己,感受她叼住喉结时,齿排内里柔软的小舌头,很软很甜,他想放在嘴里含住,含一辈子。
大手带着她的手往下。
圈出一个明确的进攻范围。
他需要她的指示。
“……小蘅,继续,好吗?”
杜蘅微微诧异,松口看他。陈顺如果害臊,首先红起来的一定是耳朵,不是一般淡淡的红,一定是血红血红。
就像现在。
有了明确的范围,他明显有了目标,准星瞄得很好,挺进,抽出,挺进,抽出,甚至刻意挺给她看。
杜蘅心嗡嗡的,像有一窝蜜蜂在叫。
硕大紫红的龟头从她的手圈里挺进来,圈口被它撑开了,肉棒的硬度和热度逐渐攻占她的中指、无名指、小指,直到大半根都越出掌缘。
他粗长,还有一大半没能被手掌纳入。
冲破的那一瞬,会停留几秒,像是邀请。
邀请她看上一眼。
马眼一翕一动,往下淌出一条透明的前液,正在轻微地垂晃,野性十足。
让她看,看他有多馋。
也让她看,以后进入她,在她身体里,这根东西会是什么模样。
权当战前演练,他演练给她看。
让她熟悉。
熟悉他。
看着看着,杜蘅脸上滚烫。
他却问她是不是太久了,手心疼不疼?
他吻住她,含住舌头不断吮吸。
把可能坚持的时间告诉她,在她摇头过后,把他会射出多少精液也告诉她。
陈顺要么用纸,要么用自己的衬衣,并不会把精液弄到她身上,哪怕她喜欢的床单也不。
精液不是一次射完的,他累积过一阵子,会一股一股地激射,逐渐减弱,减弱后马眼翕动,又要流上一阵子。
前期射程惊人,必须压好。
这种隐晦野蛮的力量,如果在她身体里,不知道会撞击到哪里。
她湿了。
仿佛这些液体刚才都流进去过,现在流出来而已。
陈顺握住她的手,送到滚烫的嘴唇上亲吻。精液气味很重,男人味这三个字是书面的,而那团被包住的稠白,是男人味液态的解释。
杜蘅偷偷在嗅。
脸颊又烧了起来。
陈顺处理好,洗手回来,也给她打了盆温水洗手,收拾好一切才上炕,把《辩证唯物主义提纲》放到书桌上,铺开被子,抱紧她。
就这样抱着她。
垂下头来着她,眼神热切,却不多要求什么。
“明天我去送。”
他说的是车軎。
大概是不想她再面对口气不是很好的江教授。
杜蘅摇头,马场那么多事务等着他,何况薛老会让人开车来接她过去,送个文物,不要紧。
“有事要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