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耳朵好半天还红着呢。
“喂?还回不回来吃饭了啊?”杨眠到中午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自己,听声音还挺兴奋的。
迟弥揉了揉耳朵,“催什么,回去也没好吃的。”
“周哥说有点想法跟你碰碰,而且我一上午进展飞速哦。”杨眠臭屁的神情迟弥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到。
“不回去了,你们出来吧。”迟弥说,“我跟林颂出去找家录音工作室,到时候发个位置给你们,有什么想法到时候再碰。”
聊到工作迟弥的态度就公事公办了起来,先前的那一点娇憨在三言两句间消散了,只是会躲开林颂的视线,接个电话就开始环顾四周,就是不看林颂的眼睛。
“走吧?”挂了电话,迟弥眼眸微抬,语气又软了下来。
林颂点了点头,咳嗽了一声,“走。”
迟弥看着他,抿了抿嘴唇,表情忽然严肃,“我之前还一直没问你,你这嗓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林颂一瞬间变得局促起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喉咙,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忽而笑了笑,“不然我们定个坦白日吧。”
迟弥愣了一下,“嗯?”
“那一天我们问对方问题,都要如实回答,不能逃避,不能说谎。”林颂想要交换,他想知道迟弥更多更多。
他们走出了院子,院子外是一条风景很好的林荫路,这条路染着这座城市特有的风格。路上没什么人,迟弥看着林颂慢悠悠地走在自己身侧,也是在这个时刻他猛地有一种感觉,现在已经是他曾经奢想的未来了。
他们会聊过去,聊痛苦,聊希望,只是唯一不一样的是,林颂不会是以陌路人的身份坐在自己对面。
他们还爱着,这就是不同。
“好,那就这周末吧。”迟弥想,只要心近了,说什么都不会远的。
林颂回过头,伸手勾了勾迟弥的下巴,笑着说:“太乖了,宝宝。”
迟弥他们找的这家工作室开了挺多年,经营者也是个制作人,跟迟弥中间大概隔了三四个朋友的距离,聊着聊着就熟悉起来了。
“何彦文这人在我们圈子里风评就不怎么行,见人下菜碟,谁稍微红点了就提点礼物去巴结了。”老板姓顾,旁人都喊他呜哥,因为他做歌喜欢加唢呐,也做出过几首不错的中国风歌曲,迟弥听过他的名字。
“你啊,还是年轻,见的少。”呜哥嗐了一声,“吃点亏也好的,人教人几次不会,事教人一次就成,其实回头想想也是好事。”
迟弥点了点头,“是,心不沉下来就做不出好歌,沉淀一段时间也好。”
“对啊,一切都是命,红也是命不红也是命,包括你现在碰着我也是命。”呜哥笑了笑,“国内这么大,碰上了就是缘分。”
“说吧,这次想怎么搞?”
迟弥侧过头,对着一把并不起眼的椅子长舒了一口气,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他在这个瞬间感觉到无比舒畅,特别是呜哥很自然地说出那句话,怎么搞?说吧,都让他有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潇洒。
“我这有一支乐队。”迟弥没有多说什么,只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话,“我想做一首不那么传统的摇滚乐。”
周新千带着杨眠和陈子磊来的时候林颂刚好买好咖啡回来,见到他们干脆把东西递到了他们手上,并单独把迟弥的那杯拿了出来,“这是小弥的,其余的你们自己分吧。”
陈子磊接过咖啡,顺嘴问了一句,“林哥你不进去吗?”
“你们专业人聊专业事,我去也无聊。”林颂抬了抬下巴,“我待会儿打算自己去看个电影,你们好了就随时喊我。”
“好,谢谢林哥。”杨眠站直了朝林颂敬了个礼,“那我们先进去上班了。”
林颂笑了笑,“行,去吧。”
不过这三人没都进去,周新千走在最后,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又调转方向朝着林颂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