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弥听到这话彻底地笑出了声,他抖着肩膀笑了好久,直到林颂的整个耳朵都红透了,他才走过去学着林颂刚刚那样捏了捏他的耳朵尖,“逗你玩呢呀。”
“白日宣淫要不得哒。”迟弥捧起林颂的脸连着亲了好几下,“你乖。”
“我一直乖,是你不乖。”林颂无奈地笑了笑,“行了,你搬个椅子坐那吧,我给你剪头发。”
迟弥不喜欢去理发店,也不喜欢陌生人碰自己的头发,特别是陌生人还要对它们指点江山。但林颂就不会这样,从来都是认真听自己的想法,想怎么剪就怎么剪,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迟弥感觉他做什么事情都很有天赋,要是他会唱歌就更好了,这样自己就可以给他写好多好多的歌,捧成特别厉害的大明星。
可是林颂不成为大明星也很厉害,自己却是写不出好多好多的歌了。
因为迟弥的发呆使得此时的氛围有些过于安静了。
林颂见迟弥老半天也不说一句话,知道他的脑袋瓜里或许又在吐乌云,于是他弯下腰在迟弥耳边陡然吹了一口气,“哎,这位上帝,你不监监工吗?剪毁了我们店可是不退钱的哦。”
如果说迟弥的情绪是一个会不断起伏的过山车,那么林颂就是轨道上的卡扣,至少能短暂地把他锁在一处地方,平稳上那么一会儿。
昨天夜里激烈的情绪在第二天一早被林颂的一顿早饭哄好,当下迟弥发散的思绪也被林颂的一句话给打断。
迟弥轻声笑了笑,说:“上帝相信你。”
林颂满意地点了点头,“好,那我给你打八折,一个吻就够了。”
迟弥咽了咽口水,一时间忘了回答。
林颂的声音太好听了,特别是这样含着笑低声讲话的时候,迟弥心里就会抑制不住地咕噜咕噜冒小甜水,想要一直一直和他待在一起。
可是林颂却不能真的一直待在自己身边。
“剪完头发你就去忙你的吧。”迟弥闭着眼睛,听着剪刀剪过发丝酥麻的声音,感受着林颂时而凑到耳畔的呼吸,小甜水也忽然酸涩起来,“总是关机也不是个事儿,万一真有急事找你呢。”
林颂“嗯”了一声,迟弥已经提了两次了,再不能跟他反着来了,“那我晚上早点回家。”
“好。”
迟弥一直都知道林颂工作忙,一方面是他管的事多,一方面是他算得上是那种比较有良心的商人,一般新签进来的艺人他都会带着走一段,等到他们业务稍微熟练一点了才会交给执行经纪。要不然凭着裴砚当时的咖位,迟弥绝不会在那个场合跟林颂碰上。
迟弥理解并支持他的工作,不过一码归一码,他也没那么放心,所以他抬手按住了林颂的手腕示意他先等等,而后掏出了手机,对着林颂摊开了手掌,“你的,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