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的！

柳含烟拍了拍他的手，“珩儿，娘心意已决，而且娘要告诉你，莫要负了田田。”

唐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她也感觉到柳含烟接下来要说的了！

果然，柳含烟从怀里拿了张纸出来，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和离书”！

“我本来想写‘休书’的，可我怕给他留下口舌，就写‘和离书’吧……”柳含烟语气轻轻的，见几个孩子都没言语，又道了一句，“他是你们的爹，穷其一生也是你们的爹，珩儿，娘知道你要强，也知道你眼里揉不得沙子，可是对他，你不要去计较了好不好？”

墨珩紧紧地捏着拳头，他的傻娘啊，你只顾着全着他的颜面，可是忘了这些年吃过的苦？

“休书”，待世人知道事情真相后，会觉得墨大贵抛妻弃子不是人；而“和离书”，却只会让世人认为，是她柳含烟嫌弃他墨大贵官位低，是个势利的女人，令人唾弃！

柳含烟盯盯地看着他，“你答应我！”

墨珩嗓子发紧，有些沙哑地开了口，“娘，我只能答应你，我不会主动寻他麻烦！”这是他的底线！

“你这孩子……”

“娘！”墨珩这一声微带低吼，却是将柳含烟紧紧拥在怀中，“莫要再想他了，莫要去伤心，你还有儿子，有闺女，有儿媳妇，还有即将要出生的孙子，娘……”

柳含烟哭了，她双手紧紧撰着墨珩腰侧的衣服，趴在他的胸前，无声的哭了！

四个闺女都红起了双眼，巴巴地看着唐田，没了主意。

唐田重重地吐了口浊气出来，“听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