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她来讲,上学是她最开心的时刻。

因为在学校里,她是学生,而不是谁谁谁的小跟班,更不会害怕突然挨打、挨骂。

如今她终于从那个火坑跳出来了。

现在的她,不用担心半夜会被人拖出房间,更不用担心被子里有恶心可怕的老鼠、蛇。

她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独属空间,能读她想读的书,做她想做的事情。

"晚上海风还是有些冷的,进去吧。"

南宫夜站在船舱门口,看着思绪飘远的郑清宁。

在木庄村调查的时候,就听村民说起过她在郑家的处境。

大冬天被堂哥推进冰冷的河水,无视她的哀求,每次在她要爬上岸边时,都会被他们重新踢下河里,直到她道歉让他们满意为止。

每次她回乡下,就是她噩梦的开始。

那时的她才多大,就要承受这样的虐待。

要是……

那件事要是真的,以前的苦日子将会永远离她而去,将迎接充满希望的黎明。

郑清宁收敛所以思绪,转身,含笑地看着南宫夜,“还需要多久才能到?”

南宫夜走过去,跟郑清宁并肩站着,之间隔了一人的位置,“快了。”

指着远处有一缕灯光的地方,“那是哨所。”

从衣服内侧口袋中拿出录用通知书,递到她面前。

“这几天我会很忙,要是需要帮忙可以来部队找我。”

郑清宁接过,看着这张能改变自己命运的通知书,内心兴奋又悲哀。

要是没有那些奇怪的文字,这张通知书将会在郑娇娇手里,而她将会被郑家用一百块钱卖给瘸老汉,再代替郑娇娇伺候叶家老小,五年抱三,然后惨死在产床上。

“谢谢。”

船抵达码头,停靠在岸边,士兵把人送到招待所,开了两间房。

赵兵和士兵把晕死过去的段家洋扶进房间,南宫夜提着两人的行李跟在郑清宁身后上了楼。

停在房间门口,郑清宁接过行李,对南宫夜道谢,“南宫同志,谢谢你。”

谢谢你帮了我。

也谢谢你没有把我的录用通知书交给叶云洲。

更谢谢这一路上的照顾。

南宫夜勾唇一笑,“这是身为军人该做的,有事来找我,无论何时都可。”

郑清宁朝他点了点头,打开房门进了屋。

南宫夜在原地站了一会,这才提着行李进到段家洋的房间。

段家洋今晚的情况有些不乐观,南宫夜让士兵留在招待所照顾,明早要是没有好转,就送去医院。

正在整理行李的郑清宁,听到楼下传来汽车的声音,走到窗户边往外看,就见汽车正朝部队而去。

郑清宁拉好窗帘,闪身进了空间。

进到空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放热水,又做了脸部护理。

放好水,往水里倒了一些精油,脱下衣服,抬脚进入浴缸,把疲惫的身子泡在热水里。

温热的水严丝合缝地把身子紧紧包裹住,缓解身体的酸痛,减轻心理上的疲倦。

明天就要去文工团报到,今晚得把舞蹈多练练,还有皮肤保养,身体素质,都得弄好。

只有精神样貌良好,才能给领导一个好的印象。

泡了半个小时,郑清宁从浴缸出来,用身体乳和精油把身体按摩一遍,直到皮肤光滑细嫩,才净手做脸部护理。

贴了一张面膜进入厨房煲汤,汤上灶炖,洗了脸,护完肤,进入卧室换了一套轻便的衣服出来,打开电视,跟着电视做了一遍基础操,把僵硬的身子打开,这才放音乐开始跳舞。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惫地跳,汗水打湿她前颈衣领,脸上的汗水如颗颗珍珠挂在脸上,红润润的脸颊,好似熟透的水蜜桃。

等把整支舞跳熟后,郑清宁才坐在地上喘着气,拿起沙发上的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