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策眼神不悦地瞥向掉在地上的那幅画,那画因为掉在地上出现了褶皱,看在李玄策眼里,像是画中人因此也遭到了亵渎般。
明芊芊感觉空气骤冷,她满眼恐惧地看向李玄策,眼里已经没有初进王府时候的爱慕。
那张脸俊美得无可挑剔的脸,虽然让人向往,可是脸上的表情却让她心惊胆战。
“太子殿下…妾、妾身不是有意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画轴卷起。
李玄策毫不怜惜的眼神望向她,冷如山涧般的嗓音道:“来人,侧妃亵渎王妃画像,拖出去杖责二十!”
明芊芊咬着嘴唇,扑通一声跪倒在李玄策眼前,“敢问殿下,妾身做错了什么,惹得王爷如此记恨臣妾,臣妾甘愿一辈子为殿下当一个撑画的架子,可是、可是臣妾不服……”
李玄策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而后眼里满是憎恶地往后退了半步,“不服?那本宫问你,你是如何在王妃和明月夜之间做传信人的?若不是你从中游走,你哥哥岂能如此轻易地带走王妃?你明明嫁给了本宫,却帮着娘家人算计本宫,这个理由够不够!”
明芊芊瞬间脸色煞白,“臣、臣妾没有,是、是王妃威胁臣妾,臣妾要是不答应,她便不给臣妾治脸,臣妾也是被逼无奈!”
“好一个被逼无奈,你以为我会信你?”
明芊芊咬咬牙,“要是王妃自己不想走,就算是个我哥也带不走她,说到底,这件事错在王妃并不在臣妾!”
‘啪’的一声,明芊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个耳光,嘴角顿时鲜血直流。
“你是个什么东西,王妃也是你能非议的!”李玄策负手而立,“看来本王还是下手轻了,仗责五十!还不快拖下去!”
明芊芊惊恐地大叫:“太子殿下,妾身冤枉啊!求太子殿下饶命!”
李玄策丝毫不为所动,眯了眯眼,若无其事地坐在太师椅上呷了一口茶,眼神瞥向一旁的心有余悸的常枫,“怎么?你怪宫下手重了?”
“属下不敢!只是,五十杖下去,怕是侧妃不死也要残废了!”
“区区太傅的庶女,死了难不成你还怕太傅老二找本宫拼命!”当初与太傅来往,为的就是太子之位,如今太子之位已经坐实。
那老太傅居然还敢倚老卖老对自己指手画脚,他的儿子拐走自己的王妃,女儿也是帮凶,就凭这两点,处死一个小小庶女还不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顿了片刻,李玄策又道:“寻找王妃的事情,先放一放我有其他事情吩咐你!”
常枫眼里划过难以置信,在他的眼里,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虽然对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近,但是这位共同患难过的王妃对他还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虽然有时候放不下自己的高傲,但他能看得出,太子是真心喜欢这个王妃的。
李玄策黑瞳深不见底,眸子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你去王府,把小江带来。”
那漫不经心却带着几分残暴的表情,惊得常枫瞳孔骤然一缩,“殿下您…小江他、他已经完成了自己该完成的,您能不能放过他。”
李玄策眉宇间的那股暴戾之气更胜,“本王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
常枫跪在地上,“属下不敢!”
砰的一声,放在李玄策手边的骨瓷茶杯应声碎裂,茶水四溅,打湿了常枫的袍角。
李玄策寒声道:“小江只不过是路边捡来的一只野狗,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对一只野狗趋之若鹜!本王在你们眼里到底算什么!”
富丽堂皇的东宫中,李玄策的怒吼声平添了几分狠辣。
似乎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他放缓了声音道:“放心,本王不会要了他的性命,顶多让他受点皮肉之苦。”
常枫看着李玄策既然熟悉又陌生的脸,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
畔山小筑的第十五天,来了一位不寻常的客人。
那是一个身量颇高的少年,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