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种笼络臣心的政治手段,席上光顾着敬酒赏赐去了,吃东西反倒成了次要。
且今上年纪大了,味觉迟钝,宫里的饭食都重调料,崔瑄只吃了两口,油盐就腻歪歪地堵在胃里,胃口全无。
只好面对歌舞,索然无味。
日暮归家路上,又经过风雪中飘摇的沈记青帜,倒是记起了一件事。
先帝末年,景庙之乱后,梁朝户籍流散严重,官府掌控的户籍仅为昭宁年间半数不足,其中亡逃过半,又数长安最为严重,京城内,浮寄流寓不可胜计,极大地影响了赋税。
以致今上忧心忡忡,感叹“出租赋者减耗若此,食租赋者岂可仍旧”。
宰相谢琰遂于前些时日提出并推行两税法,“户无主客,以见居为簿”。
趁冬至祭天,圣人颁布诏令,大赦天下,其中便包括数万浮寄人口。
也就是说,沈朝盈的户口问题可以解决了。
所谓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冬天本就是适合休息的时节,朝廷顺应天势,文武百官放假七日,堪比后世“国庆黄金周”,沈朝盈却要逆天道而行之,趁假期狠捞一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