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了热水的盆里,已经没有热气了。
小娘子是怎么了?阿霁喊了两三声,才将人给摇醒。
“阿霁啊,”沈朝盈摸摸她发髻,语重心长,“你最靠谱,以后看着我?些,莫再让我?喝那么多?了。”
阿霁松口气,原来是宿醉,那就好那就好,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看小娘子的样?子,阿霁又忍不住想?起来昨天那只皱巴巴的袖子,难道……不太可能。
阿霁笑道:“阿福煮了沆瀣浆,解酒的,小娘子洗漱后去喝一盏吧,能缓头疼,我?与阿翘都喝过了。”
“嗯。”
沈朝盈头倒是不太疼,就是没什么力气,鼻子还堵着,怕是吹了风有点小感?冒。
心想?着白天得?多?喝点热水,省得?夜里起烧,一面?钻进厨房,桌上摆了一大壶,几个碗,这应该就是阿福煮好的沆瀣浆了。
她一哂,谁能想?到阿福那样?内敛的人,与别人拼起酒来也是一碗接一碗地?,又好似无底洞,怎么都喝不醉。最后还是她怕落人家傅三郎面?子太狠了,悄悄将阿福拉厨房去嘱咐了几句,阿福装醉才结束了。
原本?她还想?着往阿福脸上抹两坨胭脂,他看着实在太正常,但被对方严词拒绝了。
好在傅三郎醉得?离不省人事也就一步之遥了,没看出来。
沈朝盈对酒量好还不上脸的人都佩服,听说喝酒上脸伤肝,她大约就是一口酒都会脸红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