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淑。”
“即为新科状元又何谈不淑,相信皇上自会识人为善。”柳婉?]看了眼三姨娘身后开得正红火的秋海棠,又细看身前面带薄红的美人,脾性虽差了些,但也当为一句虽艳无俗姿,瞧着美人美景不由心情大好,调笑开口:“ 三姨娘还是手松些吧,仔细把指甲折断了。”
三姨娘面上青一阵紫一阵,还得维持笑容“二小姐说的是。”柳婉?]在原地欣赏了一番美人羞恼的神情,抬起手抚了抚领口,柔声开口:“那我就不打扰三姨娘赏花了,瑞文走吧。”
三姨娘看着柳婉?]毫不困恼的转身离开,恨恨地一跺脚,向身边婢女恼声说:“我们也走。”
柳婉?]一路悠闲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进屋后先是净脸洗手让人散去多余的珠钗,再换上室内穿的软鞋,使人将美人榻搬到窗前,最后一身皮肉懒倦的躺下。
瑞文边给她整理皱起的衣裳时,忍不住多嘴询问:“小姐就不担心皇上的赐婚吗?”
柳婉?]拿起旁边几案上放着的木雕柔声说:“担心有用吗?”细细的摸着木雕的轮廓,巧笑开口:“婚已经赐下了,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还能无理取闹。”说完将木雕递给瑞文,示意放回去。
瑞文托着底部将木雕放回原处,叹了口气,“小姐说的是,三姨娘今天如何都不该拿这个恼小姐,她怎么说也是太傅府的人。”
柳婉?]支头看窗外的漫花真情实意的笑说:“她还算轻的了,不过今晚想必会被罚了”
瑞文雀跃的说:“难不成太傅会知道?”
“父亲向来认为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花园里下人不少,他多少会知道些风声。”
瑞文站在一旁说:“今日罚了,想必她会长些记性”
柳婉?]轻笑,不见得,三姨娘自进门不久就和她死磕,这些年又不是没罚过,还不是没改过来。她也不担心三姨娘没头没脑的过来刺几句,美人总是有些特权的。
只是担心自己这张装了几年的温柔大方的皮,换个地方还好不好使。
冬宁院里还算风平浪静。
主院里氛围不尽人意了。自柳婉?]走后,太傅夫人也没午睡召来传信的丫鬟问:“兄长怎么说的?”
那丫鬟机灵的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夫人。
夫人连忙打开看,见上面写着此人可托付,皇上欲重用的字样,不免心安了。
既然女婿没得挑了,就要尽职尽力的准备嫁妆了,嫁衣早前就开始绣了,本以为还得留几年,结果世事难料。
太傅府这边兵荒马乱般的,状元郎家里也不安稳。沈修宴被破格提拔为中书舍人后就赐了这座宅院,当时入住时只简单翻新了一下,没想到不过几月就又要再重新装点。
今日他在朝中谏言江南水患一事,本意只是想解决下故乡民生,没想竟是龙心大悦给赐了婚。他来京几月也是听说过这位名动京城的金枝玉叶,想来今日被莫名赐婚怕是会怨烦于他,要是扰了鸳鸯就更不好了。
回神时竟发现自己在书桌旁肖想人家仍在闺阁的小姑娘许久,心中失笑。提笔写信,应告知兄嫂赐婚一事,兄嫂隔的远也不知能不能赶得上成亲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