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3)

慕婶望去,只见周宴宴的细嫩小臂与面颊之上,淤青交织,尤其是她那左脸,先前挨了铁锤几记重拳,肿胀得不像样,而方才又遭遇了沈氏的耳光,使得那半边脸颊更是高高隆起,上面赫然印着鲜血淋漓的手印,不忍直视。

“你说是铁锤欺负她,就是铁锤欺负她啊?我看这分明是这臭丫头先挑事!”沈氏极力推脱,将错归咎于周宴宴。

“颠倒黑白!”周禹指着那几个熊孩子:“你们来说说,你们是不是抢了宴宴的鱼?宴宴不给,你家铁锤就打她!”

现场,两个熊孩子的母亲也听得真切,她们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那位稍显懦弱的熊孩子在周禹的追问下,匆忙承认了事实:“是铁锤他,他想要宴宴的鱼,宴宴不愿,所以他们起了争执。我只是听从铁锤的话,用小石头就打了宴宴一下。”

另一个孩子也急忙解释:“我……我也只是扔了一块小石头,之后就不敢再动手了。”

慕婶声色俱厉地斥责道:“这事端,分明是由铁锤挑起。宴宴不怕累,下河抓鱼给她娘吃,你们家的孩童有什么理由抢她的鱼?沈氏,你给我记好了,宴宴是周家的支柱,她要是出事了,你就要担起照顾她全家的重任!”

此言掷地有声,沈氏闻之面色骤变,其余家长亦是心头一紧,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此刻,周禹声音紧张:“慕婶,宴宴到现在还没醒,她到底怎么了?”

原来,周宴宴近日来过于操劳,夜晚未能得到充足的休息,白天又饱受烈日的煎熬,再加上那一个大耳光,她终于因体力透支而昏厥了过去。

第7章 跟人打架

慕婶脸色苍白,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周禹,赶快,先把宴宴送回去。”

周禹闻言,立刻放下背上的背篓,转而背起昏迷不醒的周宴宴,向村子的方向疾步而去。

慕婶紧随其后,顺手拾起地上被遗忘的装满鱼的背篓,眼神犀利地瞪向沈氏:“杀千刀的,我再跟你说一遍,如果宴宴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承担起照料整个周家的责任吧。”

沈氏此刻也心生恐惧,她心中疑惑,明明自己并未用力过猛,周宴宴为何就……陷入昏迷?

即便心里惶恐不安,沈氏也明白逃避不是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拉着铁锤一同前往。

在场的村民们皆心怀不安,跟随着周禹和慕婶的脚步,匆匆前行。

周禹肩扛伤痕斑驳的周宴宴,步履匆匆地经过自家门前,恰好撞见正在院中忙碌地堆叠杂物的周老爷子。周老爷子眼尖,见周禹背着一人,好奇地走到门前,急切地询问:“周禹,你背上的是谁?”

周禹气息稍显急促:“祖父,是宴宴,她被打了,现在昏厥了,我得赶紧送她回二叔家。”言罢,他无暇顾及额头的汗珠,一鼓作

气继续奔跑。

周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忧虑瞬间盖过了与周父的间隙,他急忙推开院门,紧随其后。

乡间的小道上,消息如同狂风般席卷整个村落,每个人都在议论纷纷。在周家的田地里,木大叔正在为周父家的田地除去杂乱的野草,当木大叔听闻此事,他立即扔下镰刀,匆忙向周家赶去。

而沈氏家的男人陈伟,在得知是自家婆娘和铁锤闯下的祸端后,愤怒如火山爆发,几乎想要将那对母子吞噬。

周禹背着周宴宴回到了他二叔家。当他奔进院子时,再也支撑不住,这个年仅十四岁的青年,已经用尽全身力气背着周宴宴从山上跑下来。他双膝一软,疲惫地跪倒地面,慕婶见状,立刻上前,稳稳地托住了即将下滑的周宴宴。

“宴宴她娘!赶紧出来,宴宴出事儿了!”慕婶焦急地喊道。

李氏坐在炕沿,小心翼翼地给周父更换药膏,听到院外的嘈杂声,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她看向木窗,看到院子里聚集的村民,却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赶紧出去瞧瞧,宴宴什么情况?”周父不安地催促着李氏。李氏慌忙起身,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