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闻人宴便约我下两局。不过......他看着可不是什么好客之人,甚是蹊跷。”
“他没问别的?关于政事,抑或是关于我?”
“你觉得他怀疑你的身份了?”
她摇摇头,眉头紧锁::“不可能,且不说我如今面目全非,就是想起当日,他们可是都认定沈府无一生还,又命人看着大火烧了七天七夜,闻人宴也只会当我化成飞灰,虽然我这条命是个变数,但他如何也不可能想到我的头上。”
崔远道很是好奇,问她:“你和他过去的交情到底如何?假如,我是说假如,他要是认出你了会作何?”
“我与他?”沈离经停顿片刻,再次摇头,“水火不容,相看两相厌。”
“我少时和闻人宴师出同门,但他行事规矩,半分差错都寻不着。而我顽劣贪玩,处处与他作对。他是逢人便要夸一句的济世之才,是芝兰玉树的闻人氏二公子,我是京中胡作非为无法无天的纨绔,那时候我和几个好友曾经可是厌极了他,无论做什么都要把我们相提并论,这比来比去心中就生了怨,想方设法找闻人宴不痛快,破他的禁,让他也不守规矩。好几次他把气急了抛下涵养与我拔剑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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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崔远道听完后震惊得嘴都合不上,愣了好一会儿后敬佩的对她抱拳:“实在是......佩服!居然还有这等子事。”
“何止,我们当时还打赌,谁能让闻人宴第一个骂脏话谁就赢。”
“无聊至极,他定时厌极了你们。”
她叹气:“所以说,他要是认出我来,不拿剑捅我几个窟窿就不错了,更何况我如今可是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过。”
“我倒是不听你提起过,如此,你可厌他?”他目光落在沈离经身上的洁白外袍上。
“有何好厌,当年闻人氏一族为求自保,对沈家的灭门之灾冷眼旁观是没错,京中多少人都是如此,隔岸观火罢了。沈家一倒,昔日故友也不愿惹火烧身,忙着和沈家摆脱关系,虽然心寒,却也明白不过是人之常情。树倒猢狲散,我们沈家没了,依附巴结我们的上赶着吸吮骨血,那些个才是真正的狼心狗肺。”
“这么想的开?我可是听那日,闻人氏也带兵去了。”
沈离经冷冷瞥他一眼:“所以你要我如何,找出这些人,一个个杀干净?”
崔远道被她一噎,也不好再多话,小声道:“其实也不是,我听说闻人家去的人没动手,只是看着。”
风一吹,沈离经的发丝就飘扬起来,崔远道问她:“这外袍可还要?你这么穿回去怕是要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