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分给顾言琛看,老头一边看一边嘴硬:“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案子能有什么问题。”

沈君辞坐在一旁,他是法医,没有分得文字档案。不过有几张照片散落了出来,丁局递给他查看,那分别是案发现场的,还有嫌疑人的。

现场血肉模糊,非常惨烈。

沈君辞拿起了其中一张照片,那是蔡金良被抓时拍的,是一张现场照,面对着镜头的蔡金良被手铐铐住双手,衣服破烂,面色木呐,眼神空洞,直勾勾地看向前方。

沈君辞很快发现了一些端倪,他指给丁局看:“嫌疑人衣服上的血溅形态不完整。血溅在颈部,袖口发生了断裂。”

血液喷溅而出,一束血液在喷溅在领口时,一定还会向上延伸,沾染脖颈。

就算是有运动,擦拭等因素,也会留下痕迹。这个道理就像是在画画使用颜料时,在纸张边缘的颜料一定会和桌面上留下的痕迹能够完整对应上。

现在这张照片上,虽然蔡金良的脸上,手上也有血迹,但却像是被人抹上去的。

这件血衣,可能是后来换上的。

丁局急忙把照片拿在手中,低头凝望着,背后却犯上来一股寒意。

如果眼前的阿南说的是实话,那么这个案子中蔡金良就不是真正的凶手。

警员拍照后,血衣被当做物证。蔡金良手上,身上的血迹在被法医提取化验后,就被清洗。

化验结果血型吻合,加上他的口供,就确定了他是凶手。

唯有这张照片,把疑点保留了下来。

第62章 清洁工

丁局几乎已经可以确认,蔡金良就是阿南口里所说的羊,他颤声问:“那后来蔡金良呢?”

顾言琛翻看了一下案卷的记录:“蔡金良曾经在法庭上翻供,但是因为精神问题,证言没有被采纳。”他在最后的补充文件上找到了记载,“蔡金良今年死在精神病院里。”

活羊变成了死羊,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