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下,他却只能拿那双乌沉的眼眸看向她,与其说是凝视,倒不如说是呆傻愣怔。

左腕上的陈旧念珠尚未由冯玉贞取下,右腕上便被她套上一把新的锁。

手臂垂下,长命锁便贴在手背,崔净空右手轻微一抖,突然有些怀疑:这把锁当真只是普通的物件吗?还是让灵抚寺那群和尚动过手脚,亦或是让人趁机下蛊投毒?

倘若没有下蛊、并未涂毒,为何他胸口又热又涨,眼眶生出细微的酸涩,几乎令他口不能言?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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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 49、东窗事发 ◇

◎他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慌◎

冯玉贞等了许久, 不见对方任何的回话亦或是反应。小叔子一味沉默,他的两片薄唇只是闭合着,抿成一条僵直的线条。

这张常常将冯玉贞堵得哑口无言、亦或是面红耳赤的嘴, 好似在被她套上长命锁的顷刻间失语了, 再没法张开, 吐露些适意、得体的话。

是不喜欢吗?她心里打鼓, 惴惴然地想,日后他将位高权重, 奇珍异宝在其眼里同瓦砾碎石一般。这串长命锁放到梦里的崔相面前,大抵连当他的足下泥都不够格。

过了一会儿,青年才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变化, 听着十分沉着:“嫂嫂是如何得知我的生辰年月的?”

冯玉贞抬眼望他,回道:“我听大伯母提了一次, 便记在了心里。空哥儿可是不待见这个?”

崔净空又不说话了。

她强打起精神, 这几日小叔子回府都是天黑后再等一盏茶的功夫, 早晚差不了多少时候, 所以今晚也是按照以往的点, 估摸着时候揉面下锅的长寿面。

端在桌上,却因久等不至, 早就凉了。可惜如今时候太迟, 只得明早为他再煮一碗补上。

现下屋室内阒无人声, 两人拉长的黑影于白墙之上寂寂相对而立, 冯玉贞眼皮沉重, 快要彻底耷拉下来的时候, 大腿上却倏地一沉, 有什么东西掂量着力道轻轻放下来。

冯玉贞下意识抬手抚上去, 困意驱散大半,他瞧见青年墨黑的发顶,他不知何时俯下身,大抵是席地坐在她脚边,两手环住她的小腿,将头枕在女人放在床沿的腿上。

青年将下巴颏儿搁在她的膝头,冯玉贞腿上始终不长肉,两条细细瘦瘦的腿上膝骨突立,他的下巴抵在硬骨之上,传来一阵钝钝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