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做好,时间已经到了七点。

她端着托盘上楼,床上的男人已经醒了。

林亦依没说话吵他,只笑吟吟地把托盘放在床头柜,然后端起一杯温水让他先喝。

钟嘉盛一口气喝了半杯,但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怎么起来的这么早?我吵到你了吗?”

林亦依摇摇头,又端起一盅丁嫂熬好的养胃醒酒汤喂他。

“我知道你胃不舒服,先吃点东西,一会儿再说别的。”

胃里进了清淡汤,稍微有所缓解。

钟嘉盛靠在床头一勺勺喝汤,一副生病一样的虚弱,但一双狭长眼眸却亮的惊人。

喂了一半汤,林亦依又喂他吃了小半根香蕉和几颗青缇。

见他样子还是不太好,她又小声说,“我用吹风机吹热双手,给你按摩一下。”

男人没说话,只闷嗯一声就又被林亦依强势地裹在被子里。

她快速吹热双手,然后又坐在床沿帮钟嘉盛点摁双手腕的内关穴。

按压七八分钟又按揉两肋下的梁门穴。

“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像没感觉。”钟嘉盛神色平淡,嘴角藏起笑。

林亦依按得手酸,轻瞪他一眼,“不许撒谎,怎么可能没效果?”

她可是专门跟老中医学的一流手法。

他很快又改口,“现在有一点了。”

“……”就知道他要装怪。

林亦依又按了一会儿就拉着他去浴室冲热水澡。

两人洗漱好就下楼吃早餐。

番茄疙瘩汤开胃醒酒,怕他吃不饱,又让丁嫂特意给他煮了清汤面。

因为是周末,吃饭也比较悠闲。

林亦依照顾好他就忙着上语言课,至于昨天傍晚的事随便糊弄过去。

反正他昨晚喝多了酒,到时候就说是他自己没听清。

可惜某人是个追根溯源到极致的细节狂。

钟嘉盛在后院晒着太阳,神情悠闲地听保镖汇报昨天的事情。

当说到遇到一个抢狗男人的时候,他眉间皱起,第一直觉就感到不对劲。

等描述完长相和那张素描一比对。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那套住宅去年年底就开始装修,谁能料到隔壁住的是卷毛男?

当时收到的信息回馈他记得也没有丁姓。

“真他妈的冤家路窄。”钟嘉盛坏脾气的一脚踢开儿子的足球。

要不是从北边带的东西用完了,他非让卷毛男尝尝。

趴在脚边的哆来咪以为在玩游戏,又哼哧哼哧地把球顶回来。

得了男人一句夹带着酸气的斥骂。

“傻狗,在外面就怂怕得厉害。

白喂你那么多鱼肉,以后给你天天吃苦叶子菜。”

“汪汪!”

哆来咪好像听出来在骂它,凶巴巴地叫嚣。

发觉主人要踢它,叼起他的拖鞋就钻进草丛里。

钟嘉盛冷哼一声,没去追它,只把某人恨得咬牙切齿。

...

秋雨又接连下了两场。

港市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收到一张影视公司开业邀请函。

发邀请函的名号,让所有人都说不出推拒推迟的理由。

以前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是雨势过大,加上多年的筹划,井水和河水混在一起。

吕爵士跟二女婿通着电话,把久隆仓股票飙升成收购阻碍的事简单说了下。

事情受阻,一件可能是意外巧合,可两件事都如此,吕爵士就不得不怀疑。

“裕灝,你说这事是不是跟你表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