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现在才是真的转过弯,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

一股分两股,价格折半,总数量增多,但不影响股东所占股份总比例。

“嘉盛,你在港市大念的不是法学系吗?

没想到你在股票方面这么懂行,地产公司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林言乘胜追击,又问:“水产公司呢?”

钟嘉盛又喝了一口被偷偷加奶加糖的咖啡,眼底笑意幽深,但说话声却很冷。

“扇贝飘浮养殖别做了,产量少污染高人力耗费巨大。

以后每到季节扇贝苗往海里一抛撒就成。”

“嘉盛,你不是胡来吗?直接撒海里,还能捕捞回来?”

果然跨行不懂的人,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遇到大风大浪,生不见贝,死不见壳,一年不就白忙活?”

和需要什么都讲明白的人打交道实在是累。

钟嘉盛转过头看他,提起眉峰,“我说撒苗就撒苗?

每年不是刮台风吗?洋流影响吹跑了。”

林言怔松刹那,目光对上他,“......”

是他猜想的那样。

真他妈诡计多端。

意思就是根本不出成本也不撒苗。

“找个识趣的人偶尔登报一下海上天气变换。”

钟嘉盛觉得他自个儿揣摩,有可能会误事,他又随便点了句天气。

“火山洋流台风对海底养殖都有影响。”

说到这,林言是完全明白了。

一个字绝。

反正就是跟记者报纸合作,随心情的发新闻炒股价。

“嘉盛,你读的是法学系?”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钟嘉盛,又多问了一次。

“我又不是公司股东,也不买股票,所以呢?

正经经营能还清贷款?存活下去?

怎么?现在要给我装什么视金钱如粪土的君子?”

钟嘉盛可不耐烦给人做什么心理建设。

“做不做在你。”但要把地皮弄没了,非要扒他一层皮。

见底的咖啡杯,预示钟嘉盛该回阅览室监督某人的一周测试。

推开实木木门,钟家外的喧嚣和现实在他眼里隐匿下去,林亦依抬头瞧见他笑,好心情地冲他眨了眨眼。

过了9月28,日子又快了起来。

像从前快乐无忧的林亦依好像又重新回来了。

钟嘉盛最能察觉到她的变化,猜她肯定是放下心头郁结的事,他心情也跟着松了许多。

想要试探一下,又怕逼急了她,要说的话暂时没说出口。

林亦依可不知道他琢磨些什么,只歪靠在他怀里,杏眸都是精光,心里偷偷盘算手里的股票。

凭自己的本事成为富婆的梦好像快要实现第一步。

秋季午间的阳光不似夏日里的毒辣,穿透树叶缝隙落了满地的光影,风一吹动,光影也颠来颠去。

钟嘉盛听她暗自偷笑,问她是什么高兴事又不愿意告诉他,只神神秘秘地问他要什么礼物。

大有为他一掷千金的豪爽气。

“怎么?出门遛哆来咪捡到钱了?”

“屁,只能捡屎。”林亦依仰头嗔他一眼,她推了推他抱住她的臂膀,“墨崽一点都不负责,自己哭哭啼啼要小狗。

现在过了劲头,把哆来咪送给了我。”

“……”

钟嘉盛没说是他让儿子把小狗让出来,假装不知情,“刚刚你贼迷鼠眼地笑什么?”

“去,不想跟你说话。”

林亦依作势要打他,高高抬起手,又轻轻落下,语气带着些不满,“什么贼?谁是鼠?说话真难听。

你这样说话可别想让我为你花一分钱,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