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得不轻。

来回挠自己脖子做什么?

……

港市。

钟父的升迁,在极短极快速的时间里产生一系列连锁反应。

整个人际圈的人争相示好。

钟家的电话线全部拔掉,才能换来家里的安静氛围。

当天下午,钟家少爷的出院消息也传了出去。

除开有些人的激动兴奋,有些人则是焦头烂额,一筹莫展。

林言目前在自家亲戚兄弟姐妹之间是最有前途和话语权的一位。

先是搭上杨家二房,娶了杨宛婉。

私下又靠珠宝、出面帮人办事交上钟家大少爷。

没过多久杨氏集团又与背靠英资银行不缺资金流的吕家联姻。

现在更是水涨船高。

钟邦有掌握保安局实权。

对于做进出口珠宝生意的林家,简直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也是林言有眼光,豁得出脸面摆得出低姿态与钟嘉盛交好,也敢拿几百万当人情送出手。

还是那句话,不够聪明没关系,会跟人就够了。

当天夜里。

钟家一家人吃过晚餐就各自回房休息。

没什么特别,因为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杨莹坐在梳妆台前揉自己的腮帮子,怎么照镜子都觉得自己的脸颊线条不够流畅柔和。

“丈夫升迁,受累的却是我这个糟糠妻。”

“……”

钟父放下手里的音乐培养计划,抬头看了眼比自己看起来小十几岁的妻子。

“糟糠这个词你用我不赞同,放在你刚刚那句话最前端比较适合。”

“糟糠丈夫?”

杨莹在镜中与他对视,轻笑一声,“你倒挺会给自己贴金,你位置越往上,成天应酬的人越多。

今天下午赢的筹码,比以往一个星期都赢得多。”

“搓麻以后还能去吗?”

钟父面上不见多余表情,拿起钢笔勾画,为两个乖孙拟定艺术熏陶课程。

“你牌技好,该怎么打就还怎么打。

碰了谁胡了谁,打了多少圈,你在本上勾画就好。”

杨莹得了丈夫的准话,心里也有了底,擦完脸坐到丈夫身侧又开始犯愁。

“邦有,你说亦依能考上港市大吗?”

本就排满的课,上个月又缺了将近半个月。

钟父微微皱眉,“……”

儿媳考不考得上,他当家公也不好多说。

略微考虑了一会,“考不上那就再多学一年,或者去南洋州住一年,自然就能学会当地语言。”

“你儿子肯定不同意。”

杨莹原本犯难的脸豁然笑了起来,“他宝贝着呢,怎么舍得分开?”

“要是明年五月考不上…你开点什么特殊招收门路,行个方便?”

钟父神色严厉:“你这说的什么话?滥用职权的事你也让我做?”

“……”

杨莹才不听他的冠冕堂皇唬人话,“你不是给我开过后门去局里工作吗?”

钟父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被拆台的尴尬。

“今时不同往日,嘉盛的妻子他自己会负责,你少管他们夫妻的事。”

“……”

杨莹看见他手里的《乖孙艺术熏陶初步计划A》,十分不齿他的两面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