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似无,让她有种幻听的错觉。

夜色里,楼梯间只有他和她的接踵交错的脚步声…

轻快与拖沓。

一前一后,又莫名的和谐交织。

……

到了某层楼,丁厉开锁进屋,打了通举报电话,公海有人非法交易。

然后重新换了身衣服。

一系列的操作,看得林亦依好半天才把里面的弯弯绕绕勉强想明白。

屋内的摆设要比之前住的地方好许多,明显也是他经常住的地方。

衣柜里的衣物还有家具家电都很齐全。

不过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他拉开柜门,缝隙里透出的保险柜。

林亦依往旁边挪了挪,轻声试探:“厉表哥,你说的离开,是到这吗?”

“不是,我们一会儿再走,饿不饿?”

这个时候不饿也要饿,林亦依连忙点头,“饿。”

丁厉闷笑,“忍忍,到了请你吃蚵仔包和虾仁包。”

“……”

林亦依再次想骂人,但只能狠狠瞪他一眼,然后扭身坐到沙发上翻他抽屉里的东西。

掏出一个饼干盒。

举过头顶,朝身后坐在床上整理枪支的男人晃了晃盒子。

饼干碰撞的声响,异常明显。

丁厉走过去帮她打开,又从冰箱拿出维他奶。

“你怎么知道饼干藏在桌下?”

“……”

林亦依不理他,咕噜咕噜喝饮料,他把她跟吴敏关在屋里两天,再不回来得饿的啃墙皮了。

丁厉盯着她沾上糖霜的嘴角,眼底噙笑,“气性还挺大,你昨晚放纸飞机的事,我都没生气。”

林亦依扭头看他漂亮的过分的脸几乎零瑕疵,心里更气了。

真是&……*#¥!@¥%!!

语无伦次的恶言恶语。

难怪她没等到赵盛来救他,全被这搅屎棍给捡走了。

难怪刚刚她藏纸飞机他都不奇怪。

干脆利落地给她全毁了。

“该生气的是我,上面是我忍着伤口痛画了很久的画!”

丁厉拿走饼干盒,也尝了一块,有点回潮了。

“下次别画了,直接写地址门牌号。”

林亦依自认自己脾气很好,第一次遇到能让她生气生气更生气的人。

反复踩她生气点。

看他吃得欢实,只挑完整的饼干吃,留给她的全是“残疾小饼干”。

林亦依差点气死,她吃得慢,又是左手掏拿,没他动作利索,基本捡的都是他翻翻捡捡的“残疾小饼干”。

她伸手把饼干渣摸他裤子上报复,“我不吃了!”

丁厉淡然一笑,慢条斯理地说,“下次还乱传消息吗?”

回答他的只有女人的白眼和倔强的后脑勺。

冷战半小时后。

丁厉拖拽着人离开,去往停船码头。

……

黑夜里穿梭的人,除了在市区潜伏,还有早就等候在码头以及大海彼岸澳市码头的恶犬。

丁厉是道上明面上不准轻易动的人。

除了他父亲是7x2k的教父丁启鸣,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的母亲来头不小。

殖民地衍生出来的异域家族。

道上搅起一波人,到底谁做了什么,谁没做什么,谁又说得清?

浑水好摸鱼,夜黑也容易开黑枪。